“如何?可还有人?”中州士子最后一遍‘通牒’着。
哪还有人,景阳士子‘销声匿迹’,景阳府之人无人应战。
“那这次……”那中州士子正欲宣告着结果,却见一直不发声的李阳左右一扬,他立刻噤声了。
他要干什么?所有人都在不满的想着,还要羞辱吗?
“在下中州李阳,”李阳迎着所有人的眼神,兴趣勃勃的看着杨复,“可还有人相与比试比试?”
无人应声。那杨复似是没有什么兴趣?李阳瞧在眼里,十二岁的小三元,现如今那桂榜第三可仍在患着癔病呢,这样的人,有趣!值得自己多费些功夫。
那便更狂一些!李阳忽的一转,从原本的满面笑容转到了睥睨四野,只好像天地间唯吾独尊的样子,高声道“景阳府士子就如此无能吗?”
这!太过分了!景阳之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纵使中州赢了,我们认了便是,但也用不着如此侮辱!
“呵,若有本事上来说话,不必在下面‘仗义执言’!”
‘上去说话’?,可连刘贺都输了啊!还输的如此彻底,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李家的人,当不会如此不堪吧?”连章知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爹爹,你也不管管?哼!不知道有什么好嚣张的,若是在我面前,非一拳打哭你不可!”章珺娘将小手紧握置于眼前,跟那李阳的头比对着,看看究竟是她的拳头大,还是那李阳的脑袋胖。
只好再借一借你的声势了,李阳朝那角落的刘贺一看,虽是歉意,可面目不屑,扬手说道“这便是你们口中的景阳府第一?”
人群视线重新又转移到刘贺身上,多是无奈与同情,夹杂着少许不甘与愤怒。
刘贺无动于衷,杨复更为的同情他了。
他竟然会去同情他的敌人?李阳瞧着杨复投在刘贺身上的目光略微惊讶,然后在人群中肆意巡视了一圈,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杨复身上,似在提醒般的说道,“据我所知,这刘贺不过一个桂榜亚元,我既是解元,赢了他也没什么可取之地,既如此,你们景阳解元呢!”
对啊!那刘贺只是个亚元,可还有个解元呢!
人们幡然醒悟,一时间燃起了巨大的希望,终于记起了这个存在着的‘解元’。人们互相传信着,在人群里找着,人人都想让这位解元上去为景阳府搏一个脸面。
杨复没动,他不想被人找到,便有的是办法。他就在外围,推测着这李阳到底是何原因,李阳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针对自己的。‘杨复’这个名字虽是个解元,但总不会如此惹眼……
“景阳解元呢?可敢上来与在下比较一番?”李阳又一发话,语气极为的自信与响亮。
他?刘贺终于动了,他知道杨复在那儿,似怒却喜,面目狰狞。他能赢了那李阳?不可能的,他一个废物!
刘贺都输了,输得如此不堪,杨复能赢吗?台上的可是李阳,杨复他来了吗?就算来了,怕是也缩起来不会上去的吧。李阳的语气使得景阳众人又转变了风向,头脑冷静了许多。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台上的可是轻松赢了刘贺的李阳,这个‘异类’。我若是杨复,就暂且躲起来,事后就当不知道好了,到时候没人会说‘我’杨复败了,‘我’还是‘我’的景阳第一。
“我不会作诗,”杨复瞧着他们四处‘搜寻’着自己,默默地说着,“上去也只能拾人牙慧,总违儒士之风。”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人们都认定解元是不会上来了,李阳背过身,稍有遗憾地说着。
散了吧……人们这样想着。可台上的李阳却不这样想着。
他干什么?人们瞧着那李阳忽然转身,朝着一侧径直走去。
“既然解元不肯来,敢问,阁下可愿与李某比试一番?”李阳将所有目光都吸引至此,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人。
“他便是杨复,你找的那个解元!”刘贺突然兴奋起来,阴笑着。
啊?站与杨复周围的都愣住了,终归还有只闻杨复其名,不见其人的人,场面一时哗然。
他便是杨复?
聒噪!李阳面露厌色,不动声色的朝那刘贺一撇,私语道,“本还觉得牵连至你,对你有愧,如今看来你倒是罪有应得。”
“人德有亏。”一直站在亭下的章知府默言道。
“啊?那个杨复来了?爹爹、爹爹,昨日就是他在背后笑话您呐!”珺娘向章知府告着状,为了向父亲表明自己的立场,珺娘‘厌恶’的使五官都快挤到了一块。
章知府瞧了自己女儿一眼,又转向那杨复,没有言语。
“那他怎么刚刚不上去呢,胆小鬼!”只有珺娘还在‘聒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