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呀,”张广成尾音上扬,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他手扬了扬,两个壮汉拉着一个十五六的女孩走了出来,一人拿掉女孩口中的布条,还趁机在女孩柔嫩的脸蛋上摸了一下。
女孩瑟缩了一下,一边挣扎一边焦急地喊道:“爷爷,爷爷……”
“小花!”刘老汉见孙女被两个大汉绑着,心中万分焦急。
张广指着不停挣扎的女孩,对刘老汉说,“你把她卖给我,就不用还了。不仅不用还,说不定小爷一高兴还赏您几两银子花花呢。”他拿着折扇敲了敲刘老汉的肩膀,自鸣得意地说。
“公子老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刘老汉拽着张广成的衣角恳求道。
看到这里,夏双清多少明白了。这就是一场“强取豪夺”的戏码呀!不得不说“有其父就有其子”,这个张广成学得他那不着调的老爹的精髓呀。
不止夏双清看明白了,围观的百姓也看出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家围在这里看的也是热闹,那一丢丢的于心不忍都被世俗磨灭的消失殆尽。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侠客,除暴安良、抱打不平,不过是生活在底层人遇到绝境时的奢想罢了。
夏双清想这件事又会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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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好伤的张广成闲着无聊,带着他爹新配给他侍从出门会狐朋狗友,酒喝得正酣的时候,一个去撒尿回来的人说:“刚才在后院看见一个不错的小妞。”
一桌子人都是一个尿性,个个凑过头来,眼睛冒着光,七嘴八舌地问:“真的,真的。”
那人继续说道:“真的,模样清秀。”
“切……”一群人不屑道。
模样清秀算个屁不错,他们这群人那双眼睛可谓阅花无数,模样清秀只能是根草,还是狗尾巴草,连眼风给都不给。
那人见众人一脸不屑,丝毫不介意,甚至得意洋洋地说:“可是那双眼睛湿漉漉的,会勾人。”
这群人流连花丛,什么样的没见过,但就这个“湿漉漉”的眼睛还真不曾瞧见?你见哪个花楼里的姑娘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即使有那也是装的,有了水分,假的狠。
众人一起看着自顾喝酒的张广成,挤眉弄眼。
“看老子作甚?”张广成骂道。
“世子爷今儿不爽,要不要寻个乐子?”
“确实勾人?”张广成问道。
那人答道:“我亲眼所见!而且我打听清楚了,”他对众人招招手神秘兮兮地说,“那小妞的爷爷在这家店里干活,没什么背景。”
这群纨绔顿时兴致更高了,没背景最好,惹不上麻烦。
后院中,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正给一个五旬的老人搽汗,莹白的手与黝黑的干枯的额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视觉冲击力极佳。
“吁……”调笑的口哨声想起,一群人“哟哟……”地起哄。
农家女转过头来,一双眼睛透亮澄澈,让原本清秀的五官增色不少。
初一见那农家女人的时候,张广成就看上眼了。
虽然粗布衣衫,但是身材苗条,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圆而大,真的像一头单纯的小鹿一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澄净透亮。
怎么把人弄到手,几人一合计就整了一出刘老汉“偷钱”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