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们两个倒下的？你们弄脏本殿的地板了。”又稍微等了一会儿，待那种刺鼻的味道完全散去，姜暮沉才站起来，仍是声音冰冷。

两个小太监已经从剧痛中清醒，闻言连忙强撑着又起来跪好，姜暮沉看着满地的血污，及其不满意，“本殿最讨厌脏东西了，你们两个，在这里把地板弄干净，不弄完就别想离开。”

两个小太监低着头，其中一人从血泊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愣住了，然后拼命地向地面凑近，想再看的清楚一些。

“给你这个，好好看看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星姒忽然开口了，同时还掏出一面小镜子扔在地上。小太监猝不及防地看见了自己的模样，他一声没吭，径直晕了过去。

他发出的响声惊到了另一个小太监，他下意识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也看到了同伴的脸。

这个小太监就没有直接昏过去那么好运了，他僵直了两三秒，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星姒想上前按住他，却被姜暮沉阻止了。

“你这个狠毒的人！”许是被那张脸惊吓过度，小太监不管不顾地冲着姜暮沉的方向嘶吼，“你怎么能这么做！”

“因为你们让本殿被关在屋中，这是本殿最讨厌的事情。”姜暮沉好像又想到了不久前的经历，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下水来，“罪魁祸首怎么能一死了之呢。”

小太监还欲说些什么，忽然痛苦万分地回手卡住自己的喉咙，眼珠子向外凸起，在已经焦黑的脸上显得可怖至极，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跪坐在地。

“忘了告诉你，”姜暮沉脸庞扭曲，露出一个阴深深的笑，“这个药会随着血液进入你的体内，烧光你的五脏，现在是不是感觉呼吸困难？”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那个小太监已经一动不动，停止了呼吸。从姜清岚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从内往外渗出一种液体，看起来让人非常不舒服。

“星姒，把他们处理了吧，”姜暮沉见两人已死，顿时失去了兴趣，语气恹恹地吩咐着。星姒又在沉默中点了点头，带上特制的手套，将两人的尸体捡起，放入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袋子中，又掏出另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几滴在地上，血污瞬间消失，地面又恢复了光滑整洁。

做完这一切，星姒扭过头向姜暮沉行了一礼，便拎着袋子离开了。

姜清岚呆立原地，表面上看是与星念一样吓傻了，其实在心中飞快地回忆起那些黑衣人在秦氏别院处理尸体的场景，与今天自己所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看来他们和姜暮沉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星念星玖，”姜暮沉向两人走来，又重新挂上了优雅的微笑，只是怎么看怎么显得妖异，“莫怕，本殿视你二人为心腹，只要你们不做出背叛本殿之事，本殿便包你们衣食无忧，否则……”

她的视线又转向了方才的地板，星念倒抽一口冷气，马上跪倒示忠，姜清岚也紧跟着跪了下来。

“好了，不用那么紧张，”姜暮沉亲手将二人扶起，“以后还有很多事要你们帮本殿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