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亦山幽幽地说着,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将只剩一半的糯米团子一口吞入腹中。
“二叔,早膳过后咱们一同过去瞧瞧,就这么定下了,沁儿,快快替二叔盛一碗雪耳莲子羹。”
红芙梅未待红亦山答应,便推辞之言堵住了,二叔与父亲之间不过是口角功夫,并无深仇大恨。
“那我只是过去将其嘲笑一番,并非过去替他看伤,你医术尚可,自行替他医治便是了。”
红芙梅见红亦山已然答应,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顿觉十分无奈,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专心致志地享用早膳了。
待红芙梅如同拽着孩童一般,拽着红亦山来到红远山房中。
只见房中窗户紧闭,密不透风。
榻上的红远山盖着极厚重的被褥,似有发抖之状,近而观之,唇色呈墨紫色。
“丫头,快将此药丸让你父亲服下,他被人下毒了,危在旦夕。”
红亦山说完便将衣袖中的紫金药瓶取出,倒了一粒药丸递予红芙梅,而后大步行至窗前,将窗户打开。
红芙梅接过红亦山手中的药丸,便立即将药丸塞入红远山口中。
恰巧被从门外端着药盏,匆匆而来的慕容淑华瞧见。
“你喂老爷吃了何物?莫不是要谋害老爷?你为何如此狠心?
他乃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能害他呀……”
慕容淑华指着红芙梅一阵数落,竟忘记自己手中端着药盏了。
“闭嘴!休得胡言乱语!无知妇人,方才你离去之时为何屏退众人,害我兄长遭人下毒,险些丧命!
若非丫头拉我过来,瞧见兄长危在旦夕,及时喂他服下解毒之药,后果不堪设想。”
红亦山对着慕容淑华大声厉声道,眉宇间竟有几分将帅之后的威严。
“老爷被人下毒了?老爷,你没事儿吧?”
慕容淑华听闻红亦山的说辞,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然知晓。
明白自己险些铸下大错后,便不再多言辩解,伏在红远山身上哀嚎大哭起来。
红芙梅见红远山唇色恢复寻常,知其已无大碍。
于是,吩咐侍卫严加把守后,便和红亦山一同回梅兰苑,商量对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