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袁正之言,并无反对之意,出利特甚是欢喜,咪着眼笑道:“能为本储君流血受伤,是无上光荣之事。如若不信,你尽可问他!”
袁正柔声道:“是真的吗?”断腕士兵哪敢说出半个假字,强忍着痛,勉强答道:“是真的。”出利特又道:“本储君也不会让他白白为我受伤流血,回头本储君将赐他牛羊马各二十头,作为补偿。”
那断腕士兵一听补偿如此丰厚,脸上明显动容,心里对袁正是万分感激,今日若不是袁正出口,自己所能得到的补偿,能有这其中的一成,便是万幸了。至于他的断腕也由袁正所伤,其实就在刚才袁正亲自为他裹创之时,便已想通,那只是他自己不自量力,先动手去攻打人家,完全是咎由自取,当怨己而不能怨人。
袁正眉头一皱道:“二十头够做什么?你要知道,断了一只手掌,那是再也长不回来的,你每样给他五十头,即刻兑现!”
出利特此时此刻好像被他捏在手心,不得不按他话行事,急忙应承道:“好好好,就照你的话来办理。”于是对左右之人大声道:“听见了没有?立即依照袁正的话办理,不得有误!”左右之人当然不敢再有任何延误,得令之后,立即带着几名骑兵跨上马,飞奔而去。
那断腕士兵望着袁正的眼中噙着泪花,便要给袁正下跪,袁正连忙扶住,不让他跪,大声道:“来两个人!送他回去,好生照顾他!”所有士兵一见袁正如此以德报怨,又不嫌他们身份低微,以礼相待,尽皆感佩感德,根本无需出利特出口,便涌出一帮人,去搀扶那断腕士兵,扶上一辆马车,一齐送去。
番教之人原先对于南宫胜邀请袁正出任番教副教主之位时,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心中多有不服,而此刻见了袁正之所作所为,就没有不服的了,甚至还盼望着袁正能当它们的副教主。
出利特对南宫胜道:“南宫教主,你们若是没有异议,我这就带他们去见大单于,颉特和南宫雪的亲事,也需禀报大单于,由大单于亲自接见,同意以后才可行。”
南宫胜微笑道:“储君一言而决,我们如何敢有异议。”一手拉住颉特的手,一手拉住南宫雪的手,将两只手搭在一起,对颉特道:“颉特,我现在把雪儿交到你手里,你要一生一世爱护她。如果你敢负她,任你是储君儿子,我也饶不了你。听见了没有?”
南宫雪心里矛盾重重,无所适从,只好顺其自然。
颉特欢喜之下,哪管以后怎么样,毫不犹豫地说道:“请教主放心,我颉特如果有一天慢待雪儿,我自己把头拧下来,送给你。”
南宫胜哈哈笑道:“你这颗头圆滚滚的,当球踢都弹不起来,我要它干什么?”
袁正心里一酸,寻思:美人从此去了,何日复得再见?忽见南宫雪一眼瞧来,眼中神色复杂,袁正与她对视,双眼竟是不舍得移开。忽然南宫胜拉着颉特和南宫雪二人,向出利特走去,南宫雪仍是频频回头,看着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