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在小竹的搀扶下站起来,又看到女子头上插着贵气的簪子,有金灿灿的金雕,有细腻翠绿的翡翠,还有洁白无瑕的珍珠。余小欢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贵重倒是贵重了,就是太多了,互相争奇斗艳,斗着斗着,也就抵消了各自的美了。
余小欢痴痴呆呆地想着,小竹看到她这个模样,以为她又犯病了,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冲余小欢对面的女子说道:“大小姐,你看二小姐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怎的还要欺负她呢,好歹你也是二小姐的姐姐……”
“放肆,咱们谢家何时轮到一个婢女来指责主子了?”女子恼怒地喝道,“馨儿,掌嘴!”
余小欢已经从小竹的话中得知眼前这个气焰颇为嚣张的女子就是谢茹茵同父异母的姐姐谢如玉,也就是害谢茹茵跪祠堂的罪魁祸首。虽然她也喜欢当这样嚣张跋扈扬眉吐气的角色,奈何她现在与谢茹茵才是一体,只能替这个角色出气了。
“你敢!”余小欢狠狠地瞪向正要上前给小竹掌嘴的馨儿,馨儿立马低头缩回到谢如玉身后。
谢如玉上前一步,鄙夷道:“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带出什么样的贱婢!”
余小欢心里顿时就气炸了,但是表面上却故作顺从,“姐姐说得是,难怪馨儿被我一声呵斥就躲到您身后去了,原来跟您一样,都是怂包!”
谢如玉懵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怂包”是什么意思,但是料想是骂人的话,于是叫道:“我是嫡出的长女,你一个下作的庶女的竟敢骂我,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
“我骂你了吗?我骂你什么了?”余小欢装傻说,“姐姐口中左一句下贱右一句下作,也不怕脏了你金贵的嘴么?”
谢如玉气得一张小脸都憋得通红了,老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你骂我怂包。”
“怂包是骂人的话吗,我怎么不知道?”余小欢回头问小竹,“你知道吗?”
小竹诚实地答道:“小竹不知。”
“姐姐,你怎么可以几次三番诬陷妹妹呢?”余小欢装出委屈至极的样子,“敢问姐姐,妹妹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得罪姐姐了,竟招姐姐如此嫌弃?”
谢如玉看到余小欢低头委屈的模样,倒是又趾高气扬起来了,指着余小欢的鼻子说:“你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庶女的身份,拿什么跟我比!”
余小欢“哎哟”一声,顺势跌倒,然后泪眼婆娑地说道:“姐姐,你骂妹妹也就罢了,干嘛还推妹妹呢?”
小竹慌忙跪下去搀扶,一边替主子鸣不平,“大小姐,二小姐都病成这般样子了,哪里还经得起你这么一推搡呀!”说着,也跟着泪眼婆娑起来。
“胡闹什么?”随着一声严厉的呵责声传来,一位衣冠整齐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余小欢早已察觉此人在院外,所以方才才故意受谢如玉的委屈,此时看到此人大步走进来,心里不免有些儿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