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岁爷,那奴婢出两千。”冯保一咬牙道。
“还能加一点儿不?”朱翊镠讨价还价似的问道。
“万岁爷,”冯保心疼地道,”奴婢如今不是当初那个奴婢,两千两就已经咬牙了,再多奴婢就要卖家当,总不能与万岁爷一般多吧?”
“再加一千。”朱翊镠道。
“好吧。”冯保勉为其难,有点后悔刚才嘴快了,“那奴婢就捐三千。”
“嗯,记上。”
“既然冯公公捐三千,那臣也捐三千吧。”申时行道。
“好,伴伴记上。”
“臣捐两千五。”王锡爵道。
“臣两千。”张学颜道。
“……”
这样纷纷捐赠,也没人敢说不。而且还必须依照自己的职位来。捐多了不合适,捐少了也不合适。
“冯公公,我的一百两。”
“英国公,是不是少了点儿?”
朱翊镠扭头一看,原来是第五代英国公张元功,即张溶之子。
“冯公公,最近手头很紧。”张元功哭丧着脸,“子粒田少了,俸禄补给很快也要没了,爵位还不知道能否保住,以后咱的日子可不好过呀。”
“英国公,瞧你这话说得。”冯保看了朱翊镠一眼,确认过眼神之后,不客气地道,“万岁爷还在旁边坐着呢,你是要抱怨表达心中的不满吗?不是我说,除张玉和第一代英国公张辅有大功于朝廷外,其他几代皆世袭,似乎对朝廷也没做出多大贡献吧?吃了朝廷多少年俸禄享受了多少好处,你怎么不说,让你出点儿赈灾款就诉苦。虽然万岁爷没有强行,捐款属于自愿行为,但你得对得起你这个大明最高世袭公爵吧?”
“那,那,再添一百两。”张元功看了朱翊镠一眼后蛋疼地说道。
“伴伴,不要强人所难,说好了是自愿的。”朱翊镠笑了笑,“记上记上,一百两就一百两,苍蝇再小也是肉。”
当着众多官员的面,张元功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一百两就一百两,索性后来咬牙添加的一百两都不提。
“真好意思!”冯保没好气地记上,记完高喊一声,“来,下一位”
……
毫无疑问,这是筹措资金来得最快最便捷的方法。
例朝还只是四品以上的官员。
最少像张元功那样一百两,但也只是极个别,一般是大学士两千五,二品官员两千,三品官员一千,四品官员五百,诸如此类。
反正最后统计,超过了十万两。
再动员一下四品以下的官员,二十万肯定没问题。
募资完后,朱翊镠诚挚地说道:“朕代表灾区的百姓谢谢你们各位!账上捐多少,记得准时、准确地送上来,不要谎报或是后悔啥的。”
尽管确实也有少数官员心不甘情不愿,但这时候唯有点头。
朱翊镠接着又道:“朕也希望将爱心众筹的活动宗旨传递下去,同样欢迎社会各界人士募捐。国家会记住你们,朕也会记得你们,灾区的百姓更会感激你们,这是你们做下的功德。”
例朝结束,朱翊镠松了一口气。虽然昨天他没有立即答应申时行,但知道赈灾款肯定要给。
申时行与张学颜更是如释重负。谈到花钱,他们现在也都怕了,尤其像这种突发事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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