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到底是怎么觉醒的？”张乐安也知道自己想的有点偏，但还是很疑惑。

“觉醒的途径不止一条，但是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累计自身的信息度，量变引起质变最终达到觉醒。”林墨又开始给张乐安科普，“而魅级以上的灵魂，又是这种自主意识的最主要载体。所以，一个高级魑想要觉醒，最稳妥的觉醒方式，就是和一群魅级灵魂共处一段时间。”

“可是，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不是么？这个魑魅魍魉的划分，应该对我们没有什么用处吧？”张乐安还是不明白。

“我们虽然不遵守梦境世界中的灵魂划分方式，但是天生就具有自我意识及本源能力，所以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和魅级以上的灵魂相差无几的意识载体。”林墨笑了笑，“还有，虽然梦境世界中的灵魂以魑魅魍魉这样的略带贬义的划分词，但是实际上，他们在灵魂层面上的进化通道，我认为是比我们更为优化的。”

“怎么会？”张乐安不禁有点失神，“我们天生就拥有本源力，都已经相当于这个梦境世界中魍的等级，这不是更先进的表现么？”

“这要看你拿什么来定义先进。”林墨摇摇头，“虽然我们早在胚胎时期就定型了灵魂基础，但这种过早的定型也令我们失去了选择的权利。我们的精神、性格等虽然可以在后天稍做修正，但是总体来说大致的方向是已经定下来的。从这种层面来说，虽然我们生来就拥有自我意识，但是这种自我意识却又是有着各种先天的局限性的。所以，你又怎么能说，我们这种灵魂的结构，就是先进的呢？”

“……”张乐安闭眼略作思考，随即睁开眼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两种不同的灵魂架构的孰优孰劣，确实不是很简单就能说得清的。”

现实世界中的灵魂，从在母胎时期开始，灵魂的基本架构就已经形成，所以其发展的大致方向其实已经形成。后天虽然也有逐步改进的机会，但总体来说，还是有着基本框架上的限制。

这个框架，就是本源能力的依托。所以在现实世界中的人，与生俱来地拥有本源能力，这是一种优势。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天生的本源力，如果一旦与后天的自身境遇所冲突，就又转化为一种劣势了。

而梦境世界中的灵魂，虽然有着魑魅魍魉这样复杂的进化路线，在初期觉醒自我意识又过于依赖运气，但最终觉醒自我意识及构建灵魂框架领悟本源力的这些结果却是大部分受后天影响的。所以一般来说，这种灵魂觉醒后的本源力，一般都是符合自身境遇的，较为实用的本源力。

当然，因为太过于受后天影响，同样的环境下产生的灵魂又会产生同质化的现象。同时，也很难产生向现实世界中的祁志鹏那样的复杂的本源能力。

孰优孰劣，真的很难说。

“……现实世界中的我，真的很厉害么？”此时沉默了许久的祁志鹏，突然抬头问道。

“很厉害。”林墨随口回答道，“当然，我指的是本源能力。实际上，你连带着这整个世界，都是他创造的产物。而像这样的世界，又是不计其数的。”

“那我又有什么样的能力呢？……”眼前的祁志鹏喃喃自语。

“有什么样的本源力，其实并不很重要，它只是决定你未来所处高度的其中一个因素而已。”林墨答道，“本源力强如现实中的那个你，现在不也正被创世会所囚禁？”

“那只是因为他的本源力在现实世界和里界中都没有任何作用吧。”张乐安不禁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