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守府出来,纳兰泽捏着手里的令牌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就在刚刚,笙歌话落,那黑袍的老妇人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自己的造化”。随后给他扔了个令牌过来,直到现在他还激动的有些手抖,任谁突然有了能调兵遣将的令牌也难免不会激动。
“走了”笙歌牵了马过来,唤他,见他抬头便把马绳扔了过去“街道上不宜骑马,自己牵着”说完便抬步走了开来
纳兰泽回了神,把令牌往怀里一塞,牵着马追了上去。
两人并肩走着,纳兰泽本想好好打听一下关于这玉牌,关于那巫神,奈何街道上人员杂乱,他几次三番到嘴的话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笙歌路过酒楼时停了脚,纳兰泽原以为她要买几壶酒,哪知她站了一会就提步走开了
纳兰泽不解“为何不进去?”
“一不买酒,二不打尖儿,进去作甚?”
“那你为何驻足?”
笙歌闻言笑了“难得下山见得市井热闹”
笙歌买了很多东西,被放到了袋子里,大大小小的让马驮着。
两人出了城,身后余下了满城喧嚣。
……
无人处,纳兰泽驱马与笙歌并行开口问她“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
“知道”
“知道你还能如此淡定?”
笙歌伸手捋了捋掉下来的几丝发,不甚在意“我笙歌一介布衣,也没多大抱负,此生唯愿做个没心没肺的土匪婆子,抢一个心甘情愿的压寨夫君,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兔崽子,守着我那大青山就这么过一辈子。”
“……”纳兰泽没接话,这些他都给不了
笙歌看了他一眼,没心没肺的否定了自己刚刚一番话“不过现在变了,我觉得吧,既然跟了个了不得的男人,那我就算是咸鱼也得扑腾两下吧,没准我就是下一任母仪天下的女人”
纳兰泽笑了,如此看来,他更要努力权谋了。
“那令牌怎么回事?怎么会在那巫神手里?”
“据说是前朝留下的精兵,巫神是前朝国师一脉,不久前听说我救了个丰神俊朗的人,所以一直想要把手里的令牌让我转交给你。我寻思了一下还是让你自己来拿吧”话是胡说八道的,处处漏洞。
纳兰泽抿了抿唇最终也没有戳破,与其被更多谎言敷衍,倒不如不问,反正令牌在自己手中的确是事实。
纵然这笙歌多大能耐,可两人也是拜堂成亲过的。虽说没夫妻之实,但是好歹一起生活了半年有余,笙歌那护短且不防备自己人的性子他可是摸了个十成十,所以他倒也放心笙歌。
“巫神是前朝国师一脉怎么说?”
“你是皇室人,你应该知道改朝换代可不止是江山易主改姓那么简单。国师通天时地利,能卜卦占星,预测国运,所以地位十分特殊。巫神便是前朝国师。前朝虽然没落了,但是难保不会有动坏心思的人。所以对于前朝旧臣,新主为了安抚天下人当然不会赶尽杀绝,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这群人好过,因此干脆寻了地儿把人明面上归隐,暗地里囚禁”
“那巫神怎么会在蜀安城?”
闻言,笙歌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那父皇昏庸,不问朝政,蜀安城的城守又是个胆子大的,把人给捞出来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