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被他突然的动作和问话问走了心里最后的一丝怪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笙歌立马收住了,可纳兰泽还是看到了,他顿住了手看着笙歌,笙歌收回了笑,咳了声眼神开始在店里乱瞟,然后掩饰的开口,“这里有你喜欢的东西么?”
“……”纳兰泽闻言抬眼看了下铺子里四处摆着的首饰簪子,一阵的无语。随后无奈摇头,抬手合上了老板手里的锦盒,吩咐道,“把这个送到皇子府。”
笙歌顺着看过去,最后什么也没看到。撇了撇嘴,移开了眼神。
纳兰泽看的好笑,问,“在想什么?”
笙歌移开眼,说的漫不经心,“在想年关与首饰有何关联。”
纳兰泽执起她手往外走去,开口回她“是没什么关联,可是女子总该打扮的漂亮些。”
“麻烦!”
笙歌嘴上嫌弃,手任由他牵着,这样的事情自从他两做戏以来便已经习以为常,倒也没觉得有何不对。
可是身后的老板却仿佛是双眼放光,传言看来也并非全是谣传。后来又多了个皇子为皇子妃一掷千金,携手共游的消息,不过这是后话。
“公子,那是皇子与皇子妃。”
街道的酒楼里,沈千辞坐在窗楞上径自喝着酒,突然陵易指着下方两人开口。
沈千辞闻言,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去,那两人牵着手穿梭在人群里面,看着倒是一对年轻恩爱的夫妇,不过那都与他无关。
沈千辞抬眼看着陵易,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挺在意纳兰泽跟那皇子妃的。”
陵易“……属下多嘴!”
本也只是想要转移下沈千辞的注意,谁知道得了这么一句,陵易立马认错。皇子跟皇子妃可都是贵人,虽然是没什么实权,可贵人还是贵人,隔墙有耳,他若是得了个觊觎贵人的罪名,怕是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沈千辞笑的瘆人,陵易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他此时心情不好,乖乖的站了回去。可是没过多久,他还是开口了。
“公子,我们几时回去?国师可还等着你入宫呢!”
沈千辞开口,“宴会晚上才开始,急什么?”
可你完全没有想要去的意思嘛!
陵易心里腹诽,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公子是个有分寸的人,他提醒到了,便可以了。
沈千辞颇为无聊的提了酒壶,丝毫不讲究的倒到嘴里。
“老头子又带人去扫雪了?”
沈千辞单指勾起了一只壶晃了晃,突然开口问道。
陵易也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突然转换话题的作风,面不改色的答道,“听闻东街的道路,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
沈千辞嗤了一声,“不是说皇帝开宴么,他还能有这个心思?”
“国师大人说夫人不喜欢雪,他先是夫人的丈夫,后才是圣上的臣子。”
“这倒是老头子会说的话。”
沈千辞转了一圈手指上的酒壶,脸上的表情有些嫌弃,可是眼里却是满意。
他虽说与那传闻里的娘从未见过,可是自小府里的人便一直念着他娘的好,连带他爹也如此,所以他倒是比任何人都更在意那传奇的国师夫人。
*
朝臣的年关总要陪着皇帝大宴一场,然后才各自回家守岁。
开宴前,皇子府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前,纳兰泽披了一件黑色大袄率先下了车。
下了雪,宫墙的瓦楞上面覆了一层薄雪。
马车内不冷,可下了车,冷风吹过冬雪,一片寒意袭来。纳兰泽从七时手里取了红色绣花的披风披到了笙歌身上。
笙歌身量在女子中算是翘楚,可到了纳兰泽面前,却还是矮了一截。纳兰泽给她披披风这种事情她也有些习以为常,习惯性的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