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嗵”一声,这蛟龙陡然间下跪,地砖四周都震起灰尘来!
沈汐向荀歧使眼色,看情况上啊!荀歧也将绢布从袖口拿出!大战一触即发!
“斯!父!”
?什么?沈汐二人没有听清,这蛟龙说的什么?
“师父啊!哇!师父!我以为你不在了!”蛟龙一路跪着爬向荀家二叔,“你把我锁这那么多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皮都褪完了!水里面凉死了!又阴又冷!还有虫子咬我!师父,呜呜呜哇.....................”
师父?!!这!我的天啊!四海之内皆亲戚?沈汐扶额,不会吧?亏得我们紧张了半天!就是...这样?这荀家二叔怎得做事有些糊涂,这样大的事情不是应该先说吗!
待到这师徒二人叙完旧后,当然主要是蛟龙自顾自的哭一场,用荀家二叔的话说呢,蛟龙这样的水物你若不让他哭,等到了洲陆再惹他哭,能发几天几夜的大水,时人常有走蛟这一说,其实也有可能是蛟哭。
荀家二叔仙风道骨的坐在上首,道:“主要,大侄女你那马车,不够舒适,不够宽敞,这里风景优美,还有人搭手伺候,这才是个适宜谈话的好地方嘛,那什么,徒儿,让黄莺倒杯茶来!”
蛟龙刚欲吩咐下去,荀家二叔扭头对着站在一旁的蛟龙严厉道,“那啥,你亲自去!”
蛟龙大概因为可以为师父煮茶,一得令,欣喜地一路小跑而去。
这蛟龙倒是赤子之心啊!
沈汐见状,但也立即了然,伸头悄然道:“二叔可是有什么秘密?”
荀家二叔左右查看一番,也低头私语道:“是呀是呀,那黄莺倒茶,倒的都不是茶,都是她的口水!还总愤愤不平为何燕子的口水能吃,她的不能喝!”说完又嘱咐道:“所以你看,真的,千万不能喝!!”
荀家二叔真的不是在耍我吗?沈汐有些郁卒。
荀家二叔见到沈汐的表情,老脸一红,道:“咳咳,其实吧,君子行于世,脸面最重要!那啥,我当初偷学了禁术,被逐出家门,但也恰好那年荀家灭门。”
?看样子,荀家二叔应当与我颇为谈的来,此话也是我的至理名言啊!沈汐心下感慨,不过他当真是荀家老二?他偷偷望向荀歧,见她颔首示意,沈汐这才忍不住向荀歧道,“可...你不是全家都被灭门了?那你这二叔.....?”
荀歧道:“二叔被除宗族家谱,便也不算得我家的人,何况他”
见荀歧有些迟疑,荀家二叔立马接着说道:“何况,我不是学阵法的料,荀家个顶个都是灵体对灵力感知超乎常人,只有我是个例外,我对阵法十窍只通了九窍,所以我偷学了禁术,这禁术是其他几族的不传之密。”
对阵法一窍不通啊,沈汐了然:“比如锁蛟井,锁龙井?”
荀家二叔得意道:“侄女婿果真聪慧!是极!我既然学了其他几族的秘技,大哥作为家主,为了保我性命,便只对外说我偷学自家的禁术,虽是名声受损,但这事其他几族必定无法知道。”
啊,啊,你们这一家还很真是用心良苦啊,也就是说这荀家二叔在荀家偏生是个异类,除了阵法什么都会?“可是,我们在草堆里看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刻了阵法.......?”
荀家二叔眨眨眼,这表情.......感觉想炫耀很久了!似乎早就在等着人问出此话,语气高昂激动,立即下首座拉着沈汐的手走向锁蛟井边上:“哎呀!来来来,这个就要仔细听我说了,你们先看看这锁蛟井有什么特别?”
沈汐很想说,我能收回这个问句吗?我忽然有些不想听了。
那厢,荀家二叔不管不顾一时情绪难平,得啵嘚啵说了一大堆,而沈汐忽然想道:蛟龙方才走的那么欢天喜地,真的只是倒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