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音书的要求下,将他小心的放下山顶。
吊在空中的时音书脸上蒙着东西,这是那些村民自制的隔绝异味的工具。
经时音书打听,他们村的人,也曾进过这个洞,但每一次都走不远就出来了。
原因有二,一是气味太重,二是走着走着,会有一种被盯着的死亡感觉。
后来村民们发现,这种感觉似乎没有恶意,只是在用它的办法,将村民们赶出去。
渐渐的,村民们也就对这个洞没了兴趣。
好像除了特别重的气味,以及不好受的感觉之外,这个洞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实质影响,所以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没再管了。
不过当初为了隔绝气味而自作的工具,就保留了下来。
“准备好了吗?”时音书大喊一声。
“吖!”
得到回应,时音书卯足劲晃荡身体,一下,两下。
终于看准机会靠近了洞口边缘。
又一次靠近,时音书大喊一声,“放!”接着他整个人就因为惯性,被甩进了洞穴里。
这次进来,那股很重的气味淡了很多很多。
但是手上传来的触感,却更加黏腻了。
时音书心底嫌弃,却没有办法。
他挥挥手,唤出火团浮在空中,将它们指挥着去探路,时音书在心底做了好几次建设,才克服内心的膈应,往洞穴深处走去。
刚开始还好,除了淡淡的臭味,时音书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爬了大概十来分钟,那种感觉出现了!
微微的不适感引起时音书高度的注意。他双眼紧盯着两旁出现的岔道,小心的控制着呼吸,尽量保持自己大脑清醒。
又爬了两三分钟左右,心中的那种压抑感已经很重了。仿佛能把人憋死的压抑死死的抵住胸口。
时音书额头出汗,两鬓湿润。
他紧咬着牙,又向前爬了一段距离,可能才两步的样子,心头就好像被千斤石压着。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这时时音书停下了。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他最好是在左右两条岔道选一条走进去。
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好受,才会舒服。
时音书来的时候,不清楚这里面的玄机,就凭着感觉,随便选一条路,如果行的通,拐进去,那种压迫感就会减轻。
如果行不通,就会寸步难行,这时时音书下意识的就会改选另一条岔道。
如此周而复始。
等时音书再也感觉不到那种压迫感时,他人已经来到这块地图里了。
期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时音书才会觉得那条白蛇不是凶兽。
很显然,当时音书误闯这里时,他之所以会感觉到那种压迫感,完全是因为这洞里的某样东西在指引他,往正确的道路走。
所以,当时音书走上正确的道路时,那种感觉才会减轻。
心中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时音书趴在原地,努力的大口呼吸。
视野模糊之间,他看见两旁的岔道摇摇晃晃的,出现了重影。
屏住气,时音书试探性的往左边的岔道拐,似乎越往里走越轻松了。
如此,时音书心中憋着一口气,眼底晦暗不明。
几乎是一瞬间,他迅速扭头就往身后走,一头钻进右边的岔道。
可是就在他头部刚探进岔道口的那一刹那,一张血盆大口正对而来!
一双血红的兽眼在暗处闪烁着冷血的光芒!白到折射出幽绿的鳞片在火光的照射下,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粗大的两颗獠牙尖端,挂着晶莹的液体,大口深处的食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就连浮在时音书周围的火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忽明忽暗,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时音书傻了。
他甚至都没有意料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血盆大口将自己的头笼罩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