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您今个脸色可是红润啊,说说,昨夜是不是补大发了?”
“是啊,这一宿怕是折腾不轻吧”
几句话惹得大夫们哈哈笑起来,马大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指着其中几位大夫,说道“非人哉!也不看看老朽多大年纪了。”
“呦,马大夫可不敢这么说。您行医十几载,家里怕是有不少的妙方吧,,正好老夫前些日子又纳入一房小妾,不妨将药方拿出来,共同探讨如何?”
对于这种玩笑话,马大夫也不恼,只是摇摇头,他家里倒是有些秘方,却根本用不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夫人天天要去上香,晚上回来也不让自己碰,气的连早饭都没吃。
“各位,病人马上就要进来了,咱们还是落座吧。”
几位大夫互相点点头,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给涌进来的人瞧病,眼看到中午的时候,诊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还有衙役的呵斥声。
马大夫眉头一皱,站起身子朝堂外走去,其他人见状纷纷跟上,来到屋外,马大夫一见所骂之人是个披麻戴孝的壮汉,不禁有些恼怒。
“怎么回事?”
壮汉一愣,挣脱两名衙役的阻挡,上去就给马大夫一拳,抓着他的发鬓就往地上拽,众人一见这还了得,当即走上前将壮汉拉扯住。
狼狈的马大夫被人扶起来,怒气冲天的指着壮汉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打人!”
“为何打你,要不是你们这帮庸医,把我爹治死了,我怎么会披麻戴孝,你还有脸问为何打你,大爷今天就是要打死你!”说完话,一个虎扑就朝马大夫奔去,幸好被衙役拦下来。
马大夫等人一瞧,壮汉被拦住了,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见围着的人开始指指点点,知道不解释不行了。
“你有何证据是被我治死的?”
“证据?我爹都硬了还要什么证据,他这几日只是拉不出屎,哪里想到经过你们一番诊治,反倒丢了性命,我滴......爹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呀,都是儿子不孝,没能照看好你,让庸医害了性命。”
他这一嚎不要紧,周围的病患开始慌了,这种治死人的事谁都怕摊到身上,马大夫与几位同行互看一眼,踏前一步说道“两位差官,这事你看......”
“这......”
壮汉一看官差要偏向庸医,跪在地上紧忙往前爬了两步,一把抱住官差的大腿。
“差爷,您要给小的做主啊,我爹他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躺在雪地里,您可不能不管呀。”
几名官差也有些为难,这种事毕竟是人命案,要真是病死,冻死的倒还好说,可是牵扯到人命案就复杂了,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开壮汉,朝马大夫一抱拳。
“马大夫,今日这事倒是麻烦,小的也无法压下去,只能向大老爷禀告,见谅!”
“应有之意,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