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昌悄悄的让人将尸体般走,又等着申二爷与申夫人过来后,便走了。
那年大夫与两位前后脚来,两人来不及哭天抢地一番,便赶忙给大夫让位。
年大夫年过花甲,精神健硕,诊治了半晌道:“小姐这个染了风寒,又受了刺激,情绪大起大落,闭了气了。”
二夫人忙问:“那严重吗?不会有事儿吧!”
“老爷,夫人,小姐这病来的着实有些凶猛,须得好生养着,免得反复,日后落下病根儿。”
大夫是府里惯用的,从小申如玉最服他的药,二夫人听他如此说,忍不住心疼流泪。
申二爷还好,只是客气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留下药方,嘱咐了抱琴几句,这才送了出去。
香草两人忙去将药抓了,给申如玉煎了服下,过了个把时辰,申如玉才幽幽醒来。见二夫人守在自己床头,软软的叫了一声“娘。”
二夫人见女儿这个样子,心疼道:“娘的心肝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娘不过是几日未见你,怎么就这般模样了!”二夫人说着说着,忍不住委屈的落泪,指着申成武的鼻子道:“都怨你!若不是你与人纠葛,怎会生出这些事端!真是枉费了读了这许多圣贤道理!”
申成武当着女儿与丫鬟的面,被夫人这般数落,脸上也挂不住,当即便恼怒道:“荒唐!你放肆!这话岂容你胡乱疯说!”
二夫人也自知失言,但也僵着拉不下脸来,只的把头转一边,不停的用帕子拭着泪。
申如玉强打着精神,道:“爹,娘,都是女儿不好,让你们费心记挂了。”
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女儿,二爷立刻嘱咐道:“女儿啊,别动,好生将养着。爹爹去你哥哥那看看,去去就来啊!”
“女儿,你没事儿吧!好好的怎么染了风寒了?是不是丫鬟们疏忽了?抱琴!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娘,你让她们都下去吧。”
“娘!”待人都出去了,申如玉再也忍不住哭道:“娘。我好害怕,娘,女儿好害怕!”
“不怕不怕!娘的宝贝,娘在这儿呢,不怕啊!”二夫人好生宽慰了一番,申如玉才止住哭声,道:“哥哥呢?”
“你哥哥刚才还来看了你呢,想必是外面有急事儿,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