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足不聊,是世界。
这么久还没找到,那十有八九是去了他们涉足不到的地方。
疼痛让人清醒,但剧烈的疼痛就不一样了。
凌晨四点半的医院,郁言深高烧紧急进了加护病房。
他睡了两个时,被敲门声吵醒。
仅仅是两个消失,就像是过去了两两夜那么久。
已经亮了。
“进来。”
苏觉先从门外进来,而后跟着他走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脸很生的女人,年龄不大。
郁言深眯了眯眸子,靠在病床上。
无意识的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嗓子开始疼,他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不太适合抽烟。
碾灭了,掀起眸子看向不远处的女人。
“温年初的秘书是吧。”
这句询问可没有任何询问的语气。
“叫我温姐便可。”
“我记得你不姓温?”
“一个代号,没那么重要。”
郁言深的视线再次扫向这个所谓的温姐,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面。
“温姐。”
温姐颔首,“我来这里是想要给您看些东西的,也顺带着告诉您一些东西。”
“是吗。”
苏觉无声后退了几步,带上了门,但人就站在门后,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
温姐手里面拿着的是一份文件,白纸黑字厚厚的一叠。
她的态度很温吞,抬步走到了郁言深的病床前,双手奉上。
郁言深无声和她对视了几秒,棱角分明的下颚微抬,睨着眼前的女人,浑然成一般带着居高临下的上位者的姿态。
几秒后,抬手把文件拿了过来。
文件看得多的人基本上都养成了一目十行的过目能力,里面的内容他扫了几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周身的空气都好像凝固后被塑封了,压抑到了一定的境地。
温姐忽而笑了一下。
“如您所见,虞姐和温先生其实很早就认识了,这点您应该也知道。但是您不知道的是,他们在初中的时候就有过一段感情,双方父母也都把彼茨孩子当做未来的女婿媳妇来看的。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代表不了什么。
温先生此次回国,开工作室等等,都是为了虞姐。他的公司在不久之前已经遣散抛卖掉了股份,换取的基金也全都在虞姐的账户名下了。我想如果您是温先生,一定做不到这个地步吧?
而后温先生车祸,也是为了虞姐。虞姐在温先生车祸住院和您住院的抉择中选择了温先生,这件事情不用我您都懂。而虞姐在准备出国之前和您好了分手,且把您送的东西批量送回了,这也是您知道的事实。
她不想和您有任何瓜葛,而您又派人监视跟随她,虞姐不胜其烦,郁先生多少有点恬不知耻了。
还有余下一系列的事,您可以装傻充愣代表不了什么。不过很遗憾,现实就是如此,我不想多些什么,到时候郁先生会很难堪的,毕竟是在爱情里被抛下的可怜虫…应该也不想被别人破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