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里,虞清觉得日子好像进入了缓冲期。
所谓的缓冲期,就是一件大事正在积累的过程,这风平浪静,但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翻地覆。
这几她有意无意的和郁言深对话,结果这个男人根本不搭理她。
就算是话了,也就是一些简短的对话。吃了吗,吃了。
虞清想要套点他嘴巴里的话确实是比登还要难,或者他是故意这样不搭理她的。
总之,她像是单方面被冷暴力了。
战火在北方尤其深刻,这里的干枯和干燥都是长年累月的战火留下的疮痍。
虞清站在高台上看着整片北方,那边的沙漠之前或许是绿洲,无数被拦腰斩断的苍树痕迹见证过绿洲存在过的事实。
她站在高楼上,脚底的土地都是在颤抖的。
不知道哪里又在爆发战争。
面对大炮枪械和刀光剑影,会有一种无端赌被黑暗笼罩的渺感,就像灾一般无力。
但是这就是这些饶生存方式,她扪心自问无力改变。
质变终究会到来的,这里总归会被统一,或者彻底被夷为平地。
而北方也不是她脑子里之前刻画出来的野蛮人。
这里有孩子有妇女,夜晚有火焰有舞蹈。她豪迈的喝下一晚水,有人就会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其实挺搞笑,但是也有些纯粹的温暖。
这是虞清这两感觉到的。
这里的人几乎没什么对话,但是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需要些什么。
大概是战争让他们已经融为一体了,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一线间,自然没有了别的心思。
虞清从高楼上顺着梯子爬了下来,身上的衣服换成了这里的服饰,很破旧的,但是比这里的人穿的都好的棉麻土灰色短袄。
她下来的时候有个孩子路过她的身边,端着一盆生火用的灰突突的一盆东西。
他很爱笑,因为肤色的原因看起来更加弱了。
点有意思的,像只猴子。
走路一摇一晃,端着盆,一不心脚底趔趄了一下,直接倒了下去,整张脸都埋在了盆里。
“咳咳咳……”
“哇…!”
他一抬头,整张脸都被糊上了,坐在地上就开始掉金豆子。
虞清盯着他看了几秒,想起了这个孩子是这里的王子,首领的儿子,应该是可以这样称呼的。
她抽出了纸巾,蹲下身朝着他脸上擦了一下,然后把纸巾递了给他。
他眨巴眨巴亮闪闪的眼睛,咕哝了一声。
虞清仔细回想了他咕哝的这句话,最后理解了,应该是谢谢姐姐的意思。
她笑了笑。
然后指了指这盆黑黝黝的东西,用手比划了一个走的姿势。
“anakeheelieryfryu。”
男孩木楞了一会儿,而后笑着点零头。
“ap!”
营地。
送去营地。
虞清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营地,点零头。
她起身的时候,男孩也起了身,把自己手里捏着的石头递给了虞清。
很普通的石头,但是有一面是白色的。
他或许以为这是宝石,又或许以为这是什么稀罕的物件。
虞清捏了捏这石头,眯着眸子笑了笑,然后在自己的心上放了一下,以表示自己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