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晋车子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引擎关闭后,车灯也熄灭。车上坐着的正是秦朝集团的董事长秦羽飞和他的秘书兼助理韩韩易杨。
秦羽飞望着远处,韩易杨在驾驶座上抬手看了看表,从副驾驶的包里拿出一个药盒和一瓶矿泉水。
“羽飞,该吃药了。“韩易杨转身将水和药递到秦羽飞的手边。
秦羽飞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
“不是还没到时…“
“LING-LING...“秦羽飞看了看表,透过镜子看到了正在偷笑的韩易杨。
“你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准,怪不得我妈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你怎么比我的手表报时还准啊!“
秦羽飞不情愿的接过药盒和水,打开药盒盖子,熟练的分拣了两颗红色两颗白色的药片,最后拿起是一粒很小的胶囊,看了看胶囊。
“又换药了?“秦羽飞吞下胶囊,喝了口水,将水瓶放到一边,平静的问道。
“嗯,戴安医生说这次的新药更有助于稳定你的心脏状况。“
“好了,不想听,每次都是一样的说法,不重要了,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就是了,我从来都没有过选择的权利,出生,生病,手术,养病,祈祷康复......这条命,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属于过我自己,韩易杨,有时我真的好累,特别的累,我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我卧床不起的那段日子,虽然每天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但有你和羽翔在我身边,可是现在,虽然活着,却再也见不到羽翔,有时候总觉得他还像小时候一样,就睡在我的身旁,给我端水拿药,可醒来后,却不见他的踪影,我总是喜欢听自己的心跳声,因为这是他的心脏,我觉得我是在替他活着,如果不是为了这颗心脏……还有……我真的就想这么死了算了,不再吃药,不再住院,很多时候,真的想就这样一死了之。”秦羽飞右手轻轻的垂在左胸前。
“羽飞,从小爸爸就告诉我,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你呢,虽然是天生的少爷命,但心脏病是你命中的劫数,而我呢,虽然生在你们秦家,但我知道我是管家的儿子,没有你们秦家,我也许就是一个农村出生的穷小子,我即使一辈子都是你的秘书和助理,我也认命,因为我知足,老爷和太太从小就疼我,你和羽翔有什么,我就有什么,我与你们同吃同住同学习,还一起出国留学,所以我愿意用余生来报答秦家对我的养育之恩,而羽翔,他一辈子最爱两样东西,赛车和那个女人,那天如果他肯听我们的,就不会出事了,可他偏偏不听,非要去找那个女人,结果,车毁人亡,这是他的命。“韩易杨掏出钱包,在夹层中拿出里一张器官捐赠卡志愿者卡片。
“羽飞,我和羽翔从小看着你被病痛折磨长大,我们一起去了医院签了这个,因为我们知道人有旦夕祸福,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长命百岁,当时我们还开玩笑的说,无论是谁先死,都不能白死,起码器官还可以救那些有希望活下去的人,羽飞,如果死的那个是我,我的心脏能够救活你,我死得其所。“
“韩易杨,我告诉你,这个卡片我先没收,没有我的批准,不许你死。”秦羽飞从韩易杨手中抢过卡片放进口袋里。
“好,我的秦大少爷,我怎么舍得扔下你自己去死,放心,如果要死,我一定带上你,哈哈,很晚了,我们也回去吧。刚从美国回来,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今晚早点回去休息。”
“等等,韩易杨,我还想去那坐坐。“
“好,最多两个小时。到时你不走,我就要实施暴力了。”
两个人来到“婷轩”(Xuan’s Coffee),韩易杨拿出钥匙打开门,秦羽飞径直的去了厨房,韩易杨走进前厅的水吧,调了两杯鸡尾酒。
“HERE,我调的,叫做‘ROOLING IN THE DEEP’,哈,来,喝了或许能忘记前世今生,重新做人!”韩易杨将酒放到秦羽飞面前,自己坐在一旁,边喝边看着他做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