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中,沈盈盈让人去来干净的帕子,自己先清理了一下伤口。
等到大夫来了看过之后,沈老爷嘱咐沈盈盈哪都别去,安心在家。沈盈盈原想拒绝,但看到沈老爷盯着她,堵在嘴边的话就没出口了。
许是因为撞到了脑袋,沈盈盈觉得有点头晕,就想躺下休息一下。往屋里面走,眼角余光瞥见了梳妆台上有件东西,沈盈盈定睛一看,竟是一封信。
她左右一瞧,四下也没有人,走出去问了问,也没人注意到有谁进了屋来。
沈盈盈略想了想,刚刚大家都围着她转,就算有人趁机进来放了信,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走进屋去,把那封安静躺在梳妆台上的信轻轻拿起,沈盈盈就着凳子坐下,把信拆了开来。
这字迹,和那纸条上的差不多。
沈盈盈细细一看,信里的内容也是叫她安心留在梧州,不要冒险回锦城。沈盈盈望着信出神,难道收到的那封信不是顾允城寄来的?
这个念头一生,沈盈盈脑海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若之前还只是怀疑,如今这一出倒真叫沈盈盈对李安郎有了戒心。
虽有可能是阿芜寻了个会模仿笔迹的,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知道了这些饶笔迹,尤其是李一楼的。
李一楼的绝笔信,只有可能是极为熟悉李一楼的人才能模仿得出来。
李一楼虽识的字,但他平日甚少会写些什么,就连她也不太清楚李一楼的字迹是个啥样,还是看到了那一封绝笔信,略微有些印象。
一个外人若是能对李一楼的笔迹模仿得如此像,那阿芜也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但若真是自己想的那样,李安郎和阿芜到底是有何目的呢,仅仅是置她于死地?这个理由现在看来有点不太合理。她能明白阿芜对她的恨,那李安郎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是沈盈盈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觉得自己与李安郎应该是无冤无仇的,甚至李安郎帮过她,她也是心怀感激的。
想了半晌,沈盈盈觉得自己无须去琢磨李安郎与阿芜之间的事,若他俩真认识,仅凭现在的线索,她也无法推断出他们到底有何目的,现下她最需要确认的是顾家那边的情况。
晚上沈老爷回来的时候,去看了沈盈盈,顺便将这几日调查的情况都和沈盈盈了。
“那个李安郎认识芮莹儿夫家的人,也不知这是不是凑巧了,其他的倒没查出什么来。”沈老爷沉声道。
听到这儿,沈盈盈心下一紧,脑海里有无数个念头闪过。
“那李安郎那段时日的行动路线呢?”沈盈盈问道。
沈老爷略想了想:“你余叔叔是李安郎去过都城之后南下来了锦城,但这期间他也去了许多其他地方,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就把李安郎抓来审问!”沈盈盈声音尖锐地道。
这话听得沈老爷吓了一跳:“这无凭无据的,怎么可以抓捕了李安郎。女儿啊,你莫要太伤神了,这样会看不清事情的。”
沈老爷并不是不信沈盈盈的话,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也不能表明李安郎参与了这些事情,就连李一楼那事也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