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现在你下飞机了吗?”安洋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人平安到达,“我马上到出口去接你,不过……”
“怎么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
对方一阵沉默,接着响起飞机广播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
本架飞机已经完全停稳(由于停靠廊桥),请您从前(中,后)登机门下飞机。谢谢!
Ladiesalemen:
Theplaoppedpletely,pleasedisembarkfromthefrorydoor。
Thankyou!。
“也许吧。”饶恺的声音处处透着意外,他自己都未曾想过身体异样原来是因为感冒。
安洋将放在一旁的手机拿起来匆匆跑到扶梯处,二楼是等候区,因此安洋必须上一层楼才能到达出口处,她才能见到饶恺,心中带着兴奋但更多的期待或者说是想念吧,她想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带着任何的他意。
这种想念与对青清的想念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是对于彼此间的感情感到不安,一个这是完全自信于两人的坚固的感情。
安洋右手握住手机,心中安慰自己:总之他回来了。
室内明亮如同白昼,室外却是漆黑一片,昏暗的路灯光线,出租车司机靠在车门上吸着烟,烟屁股发出火焰的颜色,安洋举着伞,饶恺见着就夺了过去,他并未带任何的行李,两手空空,她本执拗的想自己打伞,但两人的身高差距并不能够让她如愿,也因此两个人躲在同一把算不上大的伞下。
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一滴一滴的落在伞上,积少成多顺着伞的弧度从伞沿滴落到地上。
“最近茱萸城的天气有些奇怪,白日里晴空万里,夜了却总是下雨!”安洋认为自己在没事找事,两只手得了空,身上的挎着的零钱包便成了她的落手处,她不停上下扯动着零钱包的袋子,掩饰自己惴惴不安的心。
饶恺打着伞,身体因着疲乏走路微微有些虚浮,两眼望着前发投入大脑的影像似些模糊,前方不远处是人行道与出租车出站口的台阶,不高却总有些高矮间距,安洋本在发愣,忽然间身旁的人失去平衡,人往左边倾斜,她手疾眼快忙用吃奶的劲把人拉回来。
“你怎么样了?”安洋听着自己咚咚有声的心跳,它还在不断地加快,她稳稳的扶住饶恺,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出租车司机喊着,“师傅,麻烦帮我一下,我朋友好像发烧了。”
安洋的个子本不矮,与一米八二的饶恺比就相形见绌,力气自不用说,她能够将他扶住已经是走不动路了,更何况往前挪动任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