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赵云传呆若木鸡,他跌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脑海中反复品味着沐子青的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难道自己就真的愿意躲避尘世做一个世外高人?自己的抱负是什么?自己……
沐子青见此袖子一甩,“哼”了一声走出了船舱,沐小紫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提起裙脚追了出去。
沐子青这是骂爽了,可苦了那些书生了,他们就这么趴在地上,起来也不是,跪着也不是,两只膝盖酸痛异常,太子殿下就在外面,没有他的命令谁敢起来?等下自己要是私自起来,受人口舌咋办?
沐子青缓缓航行的画舫,感受吹来的微风,严肃的脸瞬间就崩了,翘着嘴角脸上露出笑容。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游戏之外跟别人对线呢,还是那种德高望重学识丰富的老人家,被自己给喷得是哑口无言,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只手攀上自己的胳膊,沐子青赶紧重新紧绷着脸,回头一看是沐小紫,淡淡说了一句:“你来了。”
沐小紫有一种错觉,这个小男人好像瞬间成熟了不少,谈吐举止,无不显示着这不是一个八岁孩童能做的出来的。
沐小紫将螓首轻轻地靠在沐子青瘦小的肩膀上,微笑着说道:“你刚才可真帅气,让人家倾心不已呢!”
“孤身为大仁储君,当然得心系这天下江山!”沐子青装逼地说道,说却不老实地向沐小紫地纤腰伸过去,刚触及一片柔滑自己手便被抓住了。
沐小紫红着脸将头从沐子青肩上抬起来,蹙着秀眉瞪着他,另一只手伸到沐子青的腰间,捏住腰上呢软肉,啐了一口:“登徒子!小小年纪就这么……”
沐子青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正色道:“孤只是一时手滑而已,你别污蔑孤!”
沐小紫气急:“你这人,怎么不知羞的!”
见人生气了,沐子青只好哄道:“好好好,是本宫错了,你别生气了,这样吧,本宫给你讲一个西湖的故事吧?”
“什么故事?”沐小紫态度稍稍缓和。
“此事说来话长,很久很久以前呀,有一条白蛇……”(我很良心吧,没有水!快给爷推荐票!)
船舱内,安郡王苦笑了下,这浑小子,骂是骂爽了,自己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你们先起来吧。”安郡王先让仍跪在地上的书生们起来,那群书生一起来就因为久跪腿麻,有些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安郡王走到赵云传面前,拱手语气带着歉意说道:“老先生,真不好意思,我那侄子比较顽劣,还请您不要放于心上,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赵云传摆手打断他道:“不……”
安郡王惊谔道:“老先生您还真要和一小孩子计较吗?”
“你能否让老夫把话说完……”
“哦哦,您请说……”
“太子所言,如无声之处响起了惊雷!引人自省,什么才是读书人?读书人读书为的是什么?先贤要我们明白的到底是道理,还是记住他们说的话……”
安郡王有些无奈:“老先生别念了……”
辽东山海关,大仁与后金的战争陷入了胶着的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就这么对峙着。这对于大仁倒是个好消息能够松口气,全力对付福建的灾难和瘟疫,还有官员贪腐问题。只要解决了这些,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好好对付辽东战事了。
隆德帝刚洗漱完毕,在皇后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正准备乘坐御辇前往宣政殿上朝,明镜司一名校尉在外求见。
“什么事?”隆德帝从粹宁宫走出来,问道。
“启禀皇上,杭州明镜司传来太子行踪消息。”那名校尉将匣子双手呈上。
“先给皇后看看吧,朕下朝后再过来看。”说完上了御辇,走了。
那名校尉将匣子交给门口的宫女,就退下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太子殿下的消息了!”小跑着,欢快地叫道。
“快,拿来给本宫看看!”佟皇后焦急地说道。
宫女将匣子放于桌子上,佟皇后手忙脚乱地将匣子打开,小心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研读起来。
「寻找多日,于安郡王府找到太子,一切皆安……」
看到这句佟皇后松口气,拍拍心口,嗔怒道:“这孩子,也真是,也不给宫里来封书信,回来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十八日下午,太子与安郡王及其长女,乘画舫泛舟西湖,同行者杭州大儒赵云传及其若干弟子,期间太子与其弟子斗诗,太子连作三首,对方竟心生畏惧不敢下笔,下附太子诗作……」
佟皇后看到这里,骄傲的笑了下:“不愧是我儿,这文采果然出彩,这西湖美景描写的真好啊,本宫都心生向往了……”
「后太子与赵云传辩论,竟使其哑口无言,下附二人言语……」
“我儿……长大了!懂得心系天下百姓了,不过他也真是的,这么说岂不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还是冲动了呀!”佟皇后有些担忧道,借着往下看。
「太子与长县主疑似有私情相约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