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斌,本宫眼皮一直跳,心里有些不安,叫起他们起来,赶紧回京!”沐子青思来想去,实在弄不懂这股让他心神不宁的感觉来自哪里。
“殿下,这几个夯货喝成这样,怎么叫的醒啊?”潘斌看着一地的牲口无奈道。
“本宫试试……起来啦!走水啦!”沐子青大声叫道。
地上鼾声此起彼伏,没有任何人动弹。
“老朱!你要婆娘不要?”
“要要要!”朱建一醉眼迷离地从地上爬起来。
“要你个头!快点醒一下酒!”沐子青气笑了。“快点收拾下,你和老潘赶紧跟本宫快马加鞭赶回京,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
潘斌问道:“那长县主怎么办?”
沐子青回头看着沐小紫:“小紫姐姐,你……”
“没事的,你赶紧先回去,有剩下的侍卫护送我,不必担忧。”小紫笑着说道。
“小兄弟,本官来找你讨个解释了!”彰为民和陈明典带着一对甲士走进客栈。
沐子青一亮,急忙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就是金陵城的守将和知府?”
彰为民和陈明典点点头,彰为民拱手道:“在下乃是金陵知府彰为民,这位是金陵守将,不知诸位是?”
陈明典不乐意了拍拍彰为民的肩膀:“你要是不想介绍我直说,本将有名字的。”
“不重要,知道官位就好了。”彰为民摆摆手。
“那为什么你说自己名字?你这个虚伪小人!”陈明典怒道。
沐子青看傻子似的看着二人:“二位,你们这是在说相声呢?要不要本宫给你介绍郭老爷子拜师?”
彰为民收起斗嘴的心思,拱拱手道:“不知诸位是?”
潘斌站出来,昂首挺胸道:“此乃当朝太子殿下,尔等还不下跪?”
彰为民和陈明典面面相觑,彰为民拱拱手道:“不知可有凭证,不然总不能随便一人说他是谁,本官轻而易举就相信了吧?”
“这是自然,彰大人稍等。”潘斌拱手说完,就去腰间摸腰牌,却发现空空如也。
“哦?没有吗?那不知小兄弟身上可有凭证啊?”彰为民抱着手看着沐子青。他觉得这伙人可能就是一伙招摇撞骗的泼皮。
“本宫没有……”
“哦。那就请诸位跟我到府衙走一趟吧?”彰为民挥手就要叫人将沐子青动人抓走。
“等等!”沐子青举手说道,然后走到金坷垃身边,大声说道:“金坷垃!张督司来了!快点起来!”
金坷垃条件反射,噌地站起来挺直腰板,两眼无神站着,嘴里叫着:“恭迎督司大人!”
沐子青身上去他腰间摸了摸,将他的腰牌解下来,随意扔向彰为民。
铜质腰牌划过一道弧线,飞向彰为民。陈明典轻蔑一笑,伸出左手张开手掌对着腰牌接住,不曾想腰牌华丽丽地从他手指缝穿过,砸在了彰为民的鼻梁上,随后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鼻血当场就流了出来,彰为民斜眼瞪着陈明典,怒道:“你想报复本官可以私下!何必让本官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陈明典讪讪地弯腰捡起腰牌,递给彰为民:“意外!意外!嘿嘿……”
“哼!”彰为民冷哼一声,接过腰牌,看了一眼又说道:“有腰牌还不够,除非他们亲口说你是。”
“他们喝成这样了,你让他们怎么说?本宫警告你,别再纠缠了,不然本宫的报复会让你们终生难忘的!”沐子青烦躁的警告道。
此话一出,地上的明镜司番子们全都一打了个冷颤,吓出一身冷汗酒醒了!
这位太子殿下报复人的事迹早就传遍了!虽说不上残忍,到令人发指,终生难忘!惹怒了皇帝无非就是死路一条,惹怒了太子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所有人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金坷垃更是声音发颤,拱手对彰为民说道:“两、两位大人,这、这真的是当朝太子殿下!我等奉命护送殿下回京!”
陈明典自作聪明道:“你们说是就是啦?他有没有太子金牌!咦?彰大人你怎么跪下了……”
“不想死赶紧跪下!臣金陵知府彰为民,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彰为民磕头称呼道。
陈明典也赶紧跪下拱手磕头行礼。
“呵,算你们识相!彰为民,陈明典!”沐子青叫道。
“臣在!”二人答道。
“这位是安郡王长女,原本要和本宫一起回京,本宫有要事要火速回京,先行一步,现命你二人派出一对人马,好生护送进京!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本宫就把你们头砍下来挖出脑浆去浇花!”沐子青拉过沐小紫说道。
二人身子一震,连忙说道:“谨遵太子殿下所命,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嗯,你们起来吧。”
沐子青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拿了一万两给沐小紫,柔声道:“这五千两你收着,犒劳一下他们,一路上金桂飘香,秋色宜人可缓缓归矣!”
沐小紫低着头害羞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