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话语不停,丝毫没有给李观生解释的时间,李观生有些局促不安的在一旁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实在找不到什么说话的时机。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李观生,林秀竹噗嗤一笑,她笑颜逐开的向老板娘解释道:“老板娘莫要在怪罪观生师兄了,今日是我非要缠着他出来的。”
“师兄?”老板娘疑惑了一句,却没有深究,她打开门做生意,有些事情不需要问的这么清楚,她转而对着林秀竹的脸庞细细打量着说道:“你瞧瞧,这小脸怎么长的这么俊美呢,就是这气色差了点,不过没有关系,姑娘既然来了就放心,交给我了。”
随后那老板娘就拿了好些个瓶瓶罐罐的到林秀竹的面前,她一边解释着手里的胭脂,一边熟练的往林秀竹的脸上涂抹着,只是过了片刻,老板娘就完成了她的妆扮,她拿了面铜镜放在林秀竹的面前,林秀竹望着自己的镜中有些许陌生的脸庞,愣愣出神。
李观生走上前去,当林秀竹转身过来看向他的时候,那张气质陡然一变的绝美容颜,让他竟然也无法言语。
以前的林秀竹虽然已是人间尤物,可因为习武的原因,有些女子少有的英气,这在和竹音府的谭萧在一起时对比尤为明显,两人都姿色卓绝,但谭萧有一种小女子的温婉气息,可以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感,而林秀竹因为习武修道的缘故,眉目如画之间,气质更为出尘,冰清玉洁。
而此时胭脂铺老板娘却给林秀竹妆扮的如待字闺中的小女子一般,当真是如那小家碧玉,楚楚可人。
李观生竖起大拇指,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好看,比一朵师妹好看多了。”
远在大莲峰,正在练剑的赵一朵打了一个喷嚏,嘟囔着‘谁在骂我吗’,本在陪着练剑的张天宝提着银枪跑到她身边担心的问是不是感冒了,赵一朵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一剑朝倒霉的张天宝刺过去。
林秀竹噗嗤一乐,少有的开了句玩笑道:“这句话我可得告诉一朵师妹噢。”
两人满载的离开了胭脂铺,林秀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的脸庞终于比以往多了些笑意,她情绪有些轻松的笑道:“好像活过来了。”
“恩。”李观生跟在边上,看着她回应着。
林秀竹回头看了眼李观生背在身上的装有白辰骨灰的盒子,她笑意有些收敛,却十分坚定的说道:“我要好好活下去,才能不辜负白辰师兄。”
“恩。”
李观生轻声应答,两人一起走向一条卖日用杂货的名为泗水街的小街,林秀竹买了许多东海少有的家用器具,与一些有着长安人独有风格的布匹衣物,她要带回渔阳镇那个已经数十年没有回到过的家,给她的父母。
结果最终,李观生与林秀竹两人还是租了一辆马车,因为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买了太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