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的钟深,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姑娘,那时候台下一片哄笑,好像你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那个当天有点感冒,有点鼻音的小姑娘她太与众不同了,太勇敢了。”
她害羞起来,“你没觉得我不该说吗?”
沈宋拍拍大腿,“太该说了。我恨不得录下来让我们全班女生都听听。”
“你们班也有人劝人不看病,打死不看病吃药吗?”
“岂止,”时至今日,他想起那些事来还是会叹气。
“我那时有个同桌,每次来了大姨妈之后就和要死一样,趴桌上疼得哭,让她回家不回家,劝她吃药不吃药,那时候一下课她的一群小姐妹就轮番过来安慰她,然后叮嘱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好像我是她同桌我就有照顾她的义务一样,你说我一个大男生我能干什么。”
“也不是我没有爱心,但是我当时真的不明白她们的脑回路,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妇科大夫。最多每节课后给她换上一杯热水,不然就是没有同情心,不管同桌死活。我当时就在想,你要是我们班的学生就好了,最好还是我同桌,那我就不用被她折磨了。”
钟深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这么大怨气?”
“还有一次,课间我上厕所没给她换水,回来之后我们那个女班长把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说我没有同情心,同桌都这么难受了趴桌上哭呢我还有心出去玩,也没给她换一杯新水让她抱着。我当时拉肚子啊大姐,我还不能有自己的事了吗。再说大夏天的抱一杯滚烫的水她手不烫吗?我当时真的很想反问她你下课之后是没空吗,你自己过来给她换不就好了。把这件事叮嘱给我之后就算是完成了吗,就可以觉得自己很善良了吗?”
钟深觉得又心疼又很好笑,好像学生时期有很多这样不成文的规定,男生就一定无条件无理由让着女生,不能和女生斤斤计较,不然就是小肚鸡肠,会被笑像个“娘们”一样。
“后来那个同桌不知怎么就觉得我喜欢她,还从家里带了一只芒果给我吃,我说我不吃,我芒果过敏。她说她从来没听过有人芒果过敏,说我就是嫌弃她,还哭着自己吃了。重点是她那天还在来例假,这不完犊子了吗,全班的女生又开始来征讨我,说都怪我逼她吃的那个芒果才会疼这么厉害。”
他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情绪激动地说道:“大哥们,她就是不吃那个芒果她也会疼这么厉害好吗,你们是没见过她以前什么样吗。再说是她自己非要演偶像剧一样的边哭边吃,怎么什么锅都要我背。我都怀疑是因为她来了例假,觉得自己不能吃芒果,才把多余的芒果给我。”
钟深笑到头掉,“好了好了,你的大哥们都不在这儿。你当时就没解释吗?”
他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唯有沉默,是最高的蔑视。”
“哈哈哈哈我的天,你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戏。”
他又坐回地上盘着腿,胳膊放在钟深腿上,双手乖巧捧脸,“你传染的呀(??ˇ?ˇ??)。”
钟深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是,刚认识沈宋哪会,他还真的是凭借沉稳体贴话又少征服自己的,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她总觉得自己还忽略了一个点,好像哪里不太对。
“你好像说过是因为我芒果过敏所以你才不吃芒果的!!!”
沈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你看咱俩都对芒果过敏,还真是天生一对嘻嘻嘻”
“你哄我?!”钟深跪在到地上就要去撕他的嘴巴。
他赶忙往后躲,边躲边解释:“当时咱俩还不熟,我不是想这样显得我体贴吗?”
“大骗子!”钟深一下把他扑倒在写字台下,去扯他的鼻子,“你个大骗子,鼻子长!”
沈宋借势搂她在胸口,“大骗子是太喜欢你了好吗,太太太太喜欢你了,当时想让你记住我才这么说的,别生气了。”
钟深还是不服气,“你不怕我也给你个惊喜,非买个芒果给你吃。”
他亲亲老婆的头顶,“那就吃,你给的,大不了吃完去医院呗。”
“胡说八道,”钟深依赖地把腿搭在他身上,“我不能吃的东西,我才不给你买来馋我呢。”
“果然是我如假包换的亲老婆。”
又腻味了一会儿,钟深坐了起来,“走了走了,起来,地上凉,不是出门逛街吗?我去换衣服。”
“桥豆麻袋,急什么啊,”沈宋又一把把她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