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只回复了三个字:在门口。
只是看见在门口这三个字她的嘴巴就撅了起来,好像人已经在她面前了一样。在门口不知道敲门,那自己当没看见,不开。
又过了一分钟,门口终于响起了敲门声,她只是站在床边,不动身。
又响了好几下,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还是没有要开门的打算。
手机显示来电话了,响了有半分钟,她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傲娇地来了一句:“谁啊?”
“您点的鸭子。”
果然就是气不过三秒,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电话那头也跟着笑了,温温柔柔的“你笑了。”
她还是死鸭子嘴硬,“我笑是我笑点低,不代表我不生气了!”
他又敲敲门,“开门吧,不然别的房间出来人把你点的鸭子叫走了怎么办。”
“那就叫走吧,我再叫一个就可以了。”
她听见那头有塑料袋响的声音,随后他懵懵地来了一句:“哦我看错了,不是鸭子,是烧鹅,是您点的烧鹅到了。我和烧鹅都好想你。”
一听就是喝酒了,她决定让他进来再和他生气,以免他站在门口发酒疯。
抓了刚换下来的衬衫先穿上,打开一条缝探出头去,面前的沈宋果然一副喝多了的样子,手里还提了一袋烧鹅。
他拎到钟深面前晃晃袋子,“我还以为是鸭子。”
她无语,一把把他薅进了屋里。
“谁送你来的?”
“崔叔,”他也上下打量自己老婆几眼,软软糯糯委委屈屈的说道:“你不会真以为是鸭子吧,衣服都脱好了。”
钟深觉得自己的火一下就冲到了天灵盖,用最怂的语气说最挑衅的话,他也是真敢说。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袋子把他推到了卫生间,“赶紧洗澡清醒一下,你这是喝多少。”
他红扑扑着脸就要往钟深身上靠,但语气始终乖怂乖怂的,“不多,不多。”
“还不多,臭死了,快洗澡。”
“不要,”这下他直接挂到了钟深身上,很使劲闻了闻,“你也喝酒了,你还说我。”
她试图蒙混过关,“那是你身上的味。”
他又闻了两下,“都不是一个类型你还想哄我,以为我喝点酒就闻不出来了?小看我。”
“钟深嫌弃地扶住他,“鸭和鹅都分不清,还能分得出酒,老实洗澡吧你。”
一说他他还委屈了,“我是吃饭的时候觉得好吃特意给你带的,你居然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