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想要谋朝篡位?
凌小悠想着想着,就问道:“四哥,你见过这个永安王吗?”
“见过,他和咱爹都是武将出身,你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后来你长大了,他也戍边在外。倒是有七八年没见过了。”
“他的为人怎么样?”
“永安王性格豁达,人也和善,而且对小辈极好。虽然有时候做事有些出格,不过都是有原因的。反正他做事,不能只看一半,如果你太早下了结论,倒是很容易误解他。”
“四哥,你只比我大了两岁,怎么感觉好像很了解他?”
如果乔霸花和永安王七八年未见,那也就是六七岁的时候见过永安王。
那时候的乔彴也就八九岁而已,可怎么听他这口气,倒像是相知甚深的人?
乔彴脸上略带几分窘迫的说道:“实话实说,我很崇拜永安王,要是可以,我也想如他一般的活着。狂放不羁,桀骜不驯,可又活的潇洒,顶天立地。”
狂放不羁和桀骜不驯放在一起。
怎么给人一种自强不息去作死的感觉?
再加上潇潇洒洒,顶天立地。
这死作的也是不小啊。
“放心,这只是你的理想,现实中的你是不可能的。”
乔彴瞪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或许哪天,我就突然离开家了。”
“离家出走那是小孩子才会干的叛逆行为,并不能说明狂放不羁,而是幼稚可笑。如果你真想找点桀骜不驯的感觉,我可以给你个建议。”
“什么建议?”
虽然乔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他还是嘴欠的问了出来。
“你别离家,你出家,我不能保证你出的顶天立地,但可以尽力让你做到潇潇洒洒。”
这是什么妹妹啊?
乔彴突然有了和慕羽泽一样的心思,好想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坏丫头。
“你问我问题,我如实回答了。你还取笑我?”
凌小悠见他生气了,赶紧安抚的说:“没有没有没有,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如果四哥你真的出家了,我非得去把那座庙给拆了。”
乔彴嘴唇抿紧,捎带着还瞪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的嘴巴,真是越来越厉害。”
“我有其哥,必有其妹。”
乔彴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当然是夸你啊,我总不会连自己一起骂吧?四哥,你刚刚还没说完呢,你说永安王做事出格是指什么?”
乔彴想了一下,咬了咬唇角说道:“永安王文武双全,样貌在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俊美非凡。当年在太学也是丰姿卓越,玉树临风。满京城的名门闺秀,无不倾心于他。据说当时左相的嫡出大小姐对他一见钟情,说什么都要嫁给他。可后来他为了躲掉这门亲事,在十六岁那年便离开了太学,直接参军去了,还是戍边。
后来因为陛下的原因,他不得不再回京城。便又成了京城的新贵,众人眼中前途不可限量的未来女婿。找官媒上门说亲的人,更是踏破了永安王府的门槛。可永安王这次却跑不了,朝局不稳,他要是这个时候离开,那陛下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所以永安王这次解决的方式更加出格。”
凌小悠瞪大眼睛问道:“他做了什么?”
“他当着众人的面前,亲手砍了三个官媒的脑袋,一瞬间鲜血横流,身首异处。”
凌小悠嘴角不自然的咧出了一个愕然的弧度,“这么残暴吗?”
“他还说,自己戍边三年,砍人家的脑袋就跟切萝卜一般。而且他这人生性凉薄,没有什么人性。要是不怕在新婚之夜,看见自家女儿尸首的,便可将女儿嫁入王府。到时有多少他要多少,八抬大轿统统抬进府里。”
“新婚之夜收到尸首?天啊,他简直是铁石心肠,狼心狗肺啊。”
“最可怕的是,没有人怀疑他说的话,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满脸淡然的用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而从此之后,他也从一个风华少年,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