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乔彴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想要去验证这一点。
如果郑平东对于永安王真的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那么军需案的幕后主使有八成以上就是永安王没跑了。
可如果郑平东并非如此,那么这封手书八成就是用来陷害永安王的,那这案子就跟永安王无关。
可关键是,他们要怎么证明呢?
“四哥,我知道你很敬佩永安王,可到底有多敬佩呢?当他是你人生道路上的领袖?或者是未来想要成为英雄的标杆?”
乔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大抵如此。我觉得永安王只得如此尊敬。无论是他的功勋还是为人。”
“所以你这样的想法,就是一种忠诚。哪怕没有跟在他的身边,哪怕不是他的属下,可你都愿意无条件的去相信他。而这一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如果与之相反的情况,你觉得一个人如果对永安王,不够忠诚,甚至可是说成背叛,陷害……那他会表现出一种什么样子?”
背叛?
陷害?
如果有人敢背叛永安王,那一定会被诛杀。
就算不被杀,那也是一次背叛,永生不用。
如果有人敢陷害永安王,那以永安王如今的地位和功勋,这个人根本就是在找死。
“畏惧,害怕,做贼心虚……”
“没错。永安王战功赫赫,威名远扬。你有多崇拜,多尊敬他。反之,那些人就有多害怕,多畏惧他。你尊敬永安王的程度一定和那些人畏惧永安王的程度相等。现在,你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乔彴眼前猛地一亮,一双眼瞳也溢满了精光,“你是说……”
“找个机会用永安王试试他,至于方法,我想你应该有办法。”
乔彴脸色顿时沉凝了下来,少年沉稳持重,可偏偏眉眼间有着一种亟不可待,跃跃欲试的英气。
乔彴心里明白:只要郑平东真的忠于永安王,自然凡事会从维护永安王出发,甚至不惜性命,做到日月可鉴。可如果郑平东的手书是在构陷永安王,那他一定会害怕,畏惧……而以他那奸诈的性格,贪婪的行径,他……贪生怕死。
“这件事我来办。”
凌小悠一摊手,“我原本也没打算要帮你。”
乔彴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你还没说第二件证据呢?”
乔彴赶紧回答道:“一笔银子,一笔一百六十万两的军饷流向,这是从户部和兵部的账簿上查出来的,这笔银子对不上。户部没有拨款,兵部没有运银。”
“流向滇南?永安王一系?”
“嗯。”
“所以你能确定这比银子的源头吗?”
“就是这笔军需其中的一部分牟利。”
“怎么确定?”
“还有一本账簿,闽州六郡近十年军需的所有账簿明细。”
“账簿在你们手里?”
乔彴摇了摇头,“不在我们手里。”
“那你看过?”
“没见过。”
凌小悠眉梢不由的扬了又扬,“那你怎么确定有这本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