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低头翻看着身那件雪白的斗篷,发现它已经被狗畜生的污血,糟蹋得不成样子,顿时一脸嫌弃。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得干净,啧啧……”
“先脱下来吧,阿爹明天带你去海边洗洗看,免得有味道,”野人柔声道。
“恩,”知月无奈地点点头,这才抬眼看向野人受伤的手臂。
“我地个亲爹呀!这都哗哗淌血呢,你还管什么洗衣裳的事儿啊?”
因为知月心里,一直把他默认成邪神或是父神的化身,所以压根就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点儿自愈能力也没有。
瞧见他左臂的血顺着蜥蜴的牙印往下淌,知月都石化了。
“你不知道疼吗?”她一面数落他,一面把身的白裘斗篷扔到旁边。
脱下外袍,撕成绷带,给他包扎伤口。
那两道齿痕深可见骨,足见巨蜥怪的咬合力之惊人。
她偷偷撇了他一眼,见他并未显露出异常痛苦的神色,只是若有所思的微微皱眉。
她才放心大胆地继续下去。
还好知月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穿的是宽大的便服。
要是先前那些小裙子,再怎么撕扯,也不够给这大粗胳膊绕一圈的。
“好了,你今晚别乱动,明早一结痂就不怕了,”她拍了拍手,对他笑道。
“多谢你,阿爹还得把它们的尸体都处理掉,免得血腥味再招来更多的麻烦。”
野人用右臂捡起地的死蜥蜴,使劲悠荡两下,然后再一一投掷出去。
他其实挺想问知月:为什么女娃会穿那么多衣服?
因为她方才脱下这件“绷带”的时候,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就慌了一下,发现那里面还有布料,他才偷偷松了口气。
可他不敢开口,他总觉得,这事好像不是他该打听的。
拿起地被知月穿成串的那只蜥蜴,野人顿了顿。
“这只不扔么?”知月好奇道。
“这只……是你打到的第一个猎物,阿爹要留下来,明天做给你吃。”
野人向绕着自己乱飞的小不点儿,投去了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