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五点,梁右琛洗完澡出来,擦干着头发,轻手轻脚穿上床头柜上木子给他配好的衣服。他对着衣柜的镜子打着领带,看到镜子里映出身后床上熟睡的女人。
梁右琛看了好一会,手习惯性地整理着衬衫和衣服。忽然发现西装口袋里多了张什么纸片,他伸手拿出来,是一个纸片卡通小人,长长的卷发,大大的头,小小的身子,和一身校服裙。梁右琛歪头笑着,将“纸片小木子”放回口袋里,修长的手指再轻轻拍了两下,确定“纸片小木子”已经安然躺在口袋里。
梁右琛回过身去靠近熟睡的木子,画得还挺传神,他心里嘀咕着。修长的手指又习惯性地摩挲着她卷发丛生的发际线,在发际线附近用指腹轻轻画圈圈。她像小猫一样吸了吸鼻子,仍是安然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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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天微亮,飞机在一阵轰鸣滑行中腾上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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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布尔机场,梁右琛出来,出口是形形色色接机的人。
“阿琛!”
梁右琛循声一看,女人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一头黑长直发,惯有棉麻长裙,还有笑起来微微上扬的那双丹凤眼。
“嫂子。”梁右琛答应着,向着文印禾走去。
车上,两人坐着,梁右琛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和厚重参差的云层。文印禾转头时不时观察着他的情绪。
“带你吃点东西吧。”文印禾开口。
“还是嫂子好。”梁右琛笑说。
“少来。”
餐馆里,文印禾习惯性点好了吃的。她知道,梁右琛从不在意点菜这种事,这一点,跟他哥哥很不同。
梁右彬吃饭可谓挑剔,最高纪录退菜十一次。恐怕他去到哪里,哪里的餐馆都得遭殃。
回过头,看见梁右琛破天荒地在自拍!手里还拿个什么小玩意儿……被文印禾发现,梁右琛赶紧收起来,正襟危坐。
“你没在生他的气了吧?”文印禾试探性地发问。
“这男人就这样吗,动不动就让老婆来收拾残局?”梁右琛玩笑到。
“行了,这样就是不气了。”文印禾笑道。
“嫂子,他次次都让你来,你倒是不生气。”梁右琛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