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他震惊不已,元康这种术法通天,活了千年的人物竟然会给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下跪!!
但更让他吃惊的是白发男子手中拿着的那卷竹简。自己和父亲两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竟然被别人拿了去,伯安不禁怒上心头。
强忍着胸口的痛楚,伯安站起身对着白发男子怒吼道:“你是何人?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伯安很自然的将御神册当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白庶扭头看向伯安,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伯安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元康道:“这人是谁?”
元康低着的头慢慢抬起看向伯安,随后又将头垂下回答道:“这人是我一个徒儿的儿子…”
白庶不禁笑道:“有意思,你徒弟的儿子竟然将你打成重伤,要不是我,他刚刚还差点杀了你…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啊…”
对于白庶的嘲讽,元康只是低声应道:“是奴才无能…”
见白发男子竟然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伯安大叫一声挥起青色长剑便向白发男子冲了过来,口中叫道:“把东西还给我!”
白庶对于向自己刺来的青色长剑没有丝毫反应,眼睛还一直在盯着跪在地上的元康。就在青色长剑的剑尖离自己的喉头只有一寸距离时,白庶突然伸出了手,两根手指紧紧的夹住了青色长剑的剑刃。
伯安面色大变,青色长剑可是用极地的寒冰铁石所铸,常人别说碰一下剑刃,就算是皮肤略微靠近剑身都会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
眼前这个白发男子在自己的全力一击下不仅轻松的挡了下来,而且就仅凭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剑身。就在伯安想要将剑从白发男子的手中抽出时,就见白发男子突然扭头冲自己笑了一下。
伯安一愣,就在他还不知道白发男子为何发笑时,他便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剑身向自己涌了过来!
伯安心中大骇,赶忙将体内的术法提到胸口护住了心脉。伯安原以为体内的术法能挡住那股气息,但随后他便发现那股冰冷的气息竟然顺着自己握剑的手指流向了全身的筋脉!
霎时间伯安只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在一个冰窖之中,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快速的僵硬。他想要扔掉手中的长剑,身体却不停使唤的动弹不得。
一层薄薄的冰层覆盖在了伯安的周身,仅仅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伯安便被那股冰冷的气息给冻成了一个冰雕。
白庶有些玩味的打量着被冻成冰雕的伯安,口中对元康嘲讽道:“嗯,不愧是你的徒孙,竟然还会一点术法…”
元康低声道:“是奴才有眼无珠…”
没有理会元康的话,白庶走到小溪边抬头看着满天落霞。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白庶才深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你看,这漫天的晚霞多好看…”
话音未落,白庶的身影便渐渐的虚化,片刻后整个人便从元康的面前消失了。
虽然身形已经不见,但白庶的声音还是在空中响了起来:“你去告诉他们,不管他们交不交那些东西,他们也都要死,当然其中也包括你…
听到这话,伯安又对着白庶消失地方磕了个头虔诚道:“谨记主上的话,奴才跪送主上…”
再次站起身来,元康也不理会冻成冰雕的伯安,捂着胸前的伤口走到河边,拔起插在石头中的青铜剑后便踉踉跄跄的往山里走去。
待元康远去,原本被冻的结结实实的伯安突然动了,他身上覆盖着的冰层也渐渐的融化了。直到所有的冰层化成冰水打湿了伯安的衣裳,脸色发紫的伯安才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伯安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身体上的冰层已经融化,但感觉体内依旧是彻骨的寒冷。体内的术法这时也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不管自己怎么调整,现在一点术法的影子也感觉不到。
伯安拿着青色长剑颤抖着往山下走去,直到走上一条蜿蜒的山路上方才稍感安心。拐过一个弯道,伯安便看到了停靠在山路边的七辆路虎揽胜。伸出颤抖的双手打开最前面的一辆车的车门坐了进去,伯安哆哆嗦嗦的打开了车里的暖气。
可是不管暖气怎么吹,伯安都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嘴唇发紫的他打着了车子,车子在山路上掉了个头,渐渐消失在这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