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桥见儿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心中顿时安稳了下来。
“伯安,你不是去追元康了吗?是谁伤了你?”伯桥问道。
伯安刚要开口,伯桥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冲伯安摆了摆手说道:“你等一下,郁林门主还在这里,我去把他请来,你再把当时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伯桥说完便走出了会客厅,不一会郁林便和伯桥并排走了进来。
伯安起身冲郁林施了一礼,郁林将他扶起轻声道:“伯安侄儿有伤在身不用客气。”
伯桥道:“伯安,现在郁林老前辈在这,你把事情说出来给郁林前辈听。”
伯安点了点头,将他是如何追杀你元康,又将他重伤的事说给了父亲和郁林门主听。
郁林门主听到这里问道:“既然你已经重伤了他,那你又是怎么受的伤?”
伯安道:“当时我正欲砍下元康的头,但青龙剑在离元康的脖子只有一两寸的地方我便用不上力了,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郁林惊讶道:“哦?还有这事?”
伯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元康是何等的人精,他见我动弹不得,趁机一掌便将我打飞了出去,当时我便晕了过去。”
郁林道:“不对啊,你回来之后我检查过你的身体,你只是心脉受到了震击,并没有什么大碍。那你体内的阴寒之气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元康并不会这一类的功法。”
伯安这时脸上浮现出一丝惧色,道:“郁林前辈说的没错,元康只是将我打晕了过去。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站在元康身前,而元康竟然在那个白头发的年轻人脚下跪着。”
郁林闻言好奇道:“白头发的年轻男子?”
伯安点了点头,道:“是,我醒来时元康就已经跪在了那白发男子的脚下,而且手中还把御神册给了那个白发男子…说到这里,伯安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又接着说道:“元康手里还拿着一颗红色的石头。”
郁林的脸色一变,冲伯安急切的问道:“是不是一颗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石头?”
伯安点了点头,面露疑惑的说道:“是的,元康巴那颗石头给了他,而且我看元康对那人十分尊敬,我还听到元康对那男人自称奴才,叫那个白头发的主上…两人似乎是之前就认识一样。”
听到这里,郁林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他有些失神的站了起来,却突然脚下一软又坐了回去。
见到他这个样子,伯桥和伯安不禁有些吃惊。郁林门主是何等人物,那可是与元康齐名的长生不老的神人啊!他怎么会突然间惊慌成这样?
郁林定了定心神,冲伯安问道:“你可知道那白头发的年轻男子叫什么名字?”
伯安不敢耽搁,赶忙说道:“名字我倒是不知道,但那人的手里拿着一根碧绿色的长笛,看样子倒不像凡物。”
奴才…主上…碧绿色的长笛…郁林只感觉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往外走去,伯桥起身开口问道:“郁林门主…您这是?”
郁林身形只是顿了顿,他边往外走边说道:“我那边还有事要处理,我需要你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郁林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伯桥和伯安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离明州百里之外的颖城里,面色阴沉的郁林回到了家中。走进屋里,郁林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一个佣人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茶走了进来,郁林端起茶喝了一口。
在佣人马上要退出去的时候,郁林突然对佣人开口道:“去,把大门关上,从今日起谢绝一切来客,即使出去也只能从小门出去,知道吗?”
佣人也不迟疑,恭敬着应了声是。
郁林无力的冲佣人无力的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
待佣人出去后,郁林长出了一口气后起身关上了房间的门。随后他走到了墙边木架上摆着的一个花瓶前,伸手在花瓶上的一个花纹里按了一下,一阵闷声响起,墙面缓缓的打开,露出一条黑漆漆的地下通道来。
下了通道,郁林突然拍了拍手,通道里瞬间边亮起了一排的白炽灯。
地下通道并不算长,没走多久郁林便又来到了一扇看起来十分厚重的铁门前。铁门上原本是挂着锁的地方只贴了一张红色的符纸。
郁林伸出左手的食指放在了嘴里,牙齿咬破了指尖,一滴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将鲜血滴在符纸上,符纸便亮起了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
等了片刻,符纸上红色的光芒暗淡下去后,那道铁门便自己慢慢的打开了。
铁门的后面是一间巨大的房间,房间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房间的桌子上摆着。
桌子旁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他的手上和脚上都戴着粗大的铁链。郁林走进房间,看着那个低些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没有说话。
“你好久没有来看过我了…”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声音有些嘶哑,一抬头,便露出了一张难看至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