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建军走进院子里,又看到另两具尸体。
一具插在柴火垛里,一具坐在地上。
接着就发现了那只狼狗。
两支箭矢射穿了它的身体,一支直插咽喉,一支射穿胸口。
但它仍然没咽气,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童建军又蹑手蹑脚往屋里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个人坐在屋里的地上,看起来已经死透了。
猛地推门进去,果然是个死人。
满身满脸的血迹,已经没有人样儿了。
但童建军还是从体貌特征中,大概推测出这就是寡妇。
寡妇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四肢都松软扭曲,应该是骨头断了。
甚至连手指都没几根全乎的。
显然生前遭到了残酷的拷打、审问。
“难道是……”童建军蹲在思忖片刻,突然猛地站起来。
头也不回地:“进来吧!自己人!”
“不许动!”
呼喇喇冲进来一屋子的公安干警。
“自己人。”
童建军举起手说。
“证件在我口袋里。”
“不许动!”
为首的一个中年汉子大吼。
童建军叹口气:“你自己过来拿。”
“想的美!”
中年汉子指挥旁边的年轻警察过来了。
年轻警察刚一伸手就吓了一跳,因为他搜出了手枪。
中年汉子故作镇定:“继续!”
接着又搜出了手铐,年轻警察更困惑了。
等他搜出童建军的警官证时,不由得尴尬地笑了。
“真是……”
中年汉子更尴尬:“可是……”
童建军点点头:“没关系,您是元队吧?”
“是我。您是……”
“我姓童,叫童建军。”
“原来是省厅的童巡视员啊!失敬失敬!”
“客气。”
童建军现在在全省可是大名鼎鼎。
他人虽然身在蓝城,只是一名副局级公安干警。
可他的身份是省厅的巡视员。
参与的基本都是全省的重特大案件。
在全省各市基层的公安干警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们的人员都布置下去了吧?”
童建军问。
元队有几分骄傲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有几个人跟着足迹追查去了。大雪有痕,这伙坏分子恐怕插翅难逃。”
“你的意思,凶手是团伙作案?”
“那当然了,不是团伙,能一下干掉这么多人啊?还有一条狗。”
“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好吧,你们忙着,我出去透透气。”
童建军从屋里出来了,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地方站着,活动活动胳膊,长出一口气。
跟10年前比,这会儿的公安干警专业多了。
现场保护的好,各种流程也应对自如。
没一会儿,元队就从屋里出来了,默默站在童建军身边,递过来一支烟。
童建军摆摆手。
元队自顾自地抽上了,叹口气:“哎呀,童巡说得对啊,看起来真是一个人呢。”
“是啊,感觉就是一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