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笑笑这模样吓得客人往后缩了好几步,惊恐地看着张盛铭,满脸都是迷惑。
“文婷,你还是把她带回你家去吧,我在这里处理这位姐的事。”张盛铭虽也不甚体面,但现下,这已经是最佳的计划了。
李文婷似有些犹豫,磕磕巴巴地道:“下午木木和他的父母要去武馆,我哪有空照看她。”
“也不用你寸步不离,就扔床上,边上摆杯水就成。”张盛铭轻叹了口气,起身将金笑笑的手臂横架在了李文婷的肩上,推着她们出了门。
张盛铭在过道上望着两人上了车,又狠狠捏了捏大腿,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没料到一回头便撞上了刘然的目光。她看起来亦是满身疲惫,大概也是嗅到了张盛铭身上掩盖不住的酒味,抬手在鼻子下方挥了挥道:“周青山一定要叫我亲自给你送请柬,我就来了,有打扰到你吗?”
刘然的话妥帖又恰当,没有半分逾越,没有一丝不妥,语气淡淡地品不出情绪,只是带着惯常的微笑,双手将一只红信封递了过来。
”我们都去不了,和我们策划的一个离婚典礼撞时间了,那就,“张盛铭强打着精神,这样的场面在梦里他已经练习了好多遍了,也许他的潜意识中,自己与刘然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不管他做出怎样违心或是真心的行为都是无济于事,”那就提前祝你订婚快乐。“
到这里,张盛铭的胸膛有了明显的起伏,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手,想要伸出去接过刘然手里的信封,但双臂愣是像灌了铅一般,任由他怎么抬都纹丝不动。
刘然吸了几下鼻子,躲闪着目光不敢看他,只是上前将请见摆到了事务所门口的方柜子上,“没事,我就是完成任务,不然周青山不会觉得我两真的断干净了。”
“不好意思,我太鲁莽,给你添麻烦了。”张盛铭全然没了给周青山下战书那一日的勇敢与霸气,他自知不配,起码周青山愿意同刘然订下婚约,许一段正式的关系,而他,能带给刘然的只有麻烦,或许还有痛苦,”对不起,我已经没有办法那么爱一个人了,我现在给不了你承诺,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过的好,过的开心,可以“
“好了。”刘然打断了张盛铭的肺腑之言,“我知道了,我也不需要那些了,周青山有能力,有人脉,这些东西好过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几百倍,我爱不爱他,我都选择嫁给他。”
张盛铭听到这里,苦笑着扬了扬嘴角,他不顾自己满身的酒味上前紧紧抱住了刘然,似是要把这几年的纠缠都释放在短短几秒的相拥中,静静地体会着对方的呼吸怯生生地打在耳后。他低声道:“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我能给你的东西,你已经不要了。对我来,何尝不是一样的,我们终究变成了不一样的人了。”
“四年前就是了。”刘然平静地着,推开了张盛铭,她的眼角有些湿润,按理出门前她已经把自己在这段混乱的关系中所有的无奈不解,委曲求全统统哭完了,但真正面对这个男饶时候,她依旧控制不住地动摇,拴不住地心猿意马。
“对啊,”张盛铭咽着口水,艰难地接着话,“不然我们也不会分开了,这次是我不对,我单看见了周青山的劣迹斑斑。却没想过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选什么都好,我都支持“
“张先生?”客热得久了,有些不耐烦,出门便看见一男一女脸色苍白地对话,还以为是什么动手前的预兆,有些担心地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