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矩虽然蹲在城墙外,凭借身躯高度伸头即可看见城中景色。
深夜无数街道灯盏亮起,因为崇尚高大建筑,故远远看去就像一排排点缀火苗的树木,而比起这些幼苗相当于高耸入云,就是最远处的最高建筑——那应该就是王宫,破矩心里如此判断。
“哦——”
不是自已有兴趣,而是太过引人注目,就在一公里外的街道上,两个小孩。
已经连续第六次从自已面前走过,看起来应该是在玩……但是凭这不紧不慢的速度看不出来在玩什么,而后面那位转着圈溜进一家……酒馆?那地方居然允许未成年人出入,该说不愧是封建时期,法治实在惹人担忧。
不对,现在是应该操心这个的时候?
或者说自已从降临到这个世界起,这种烦人的事情一直不断,破矩又想起之前那位自称神派来的之星,所以这些都是有某种冥冥之中来给自已搞鬼,不用多想了,破矩指的就是那位神。
当然破矩可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既定之事,只不过遇上它而时间线变动,倘若是以前破矩的话,早已经将这些国家系数剿灭,作为自已降临前奏鸣的丧钟了。
而是现在破矩的话……前十几章说明的还不够明显么。
故破矩会变得极其利益主义,也是迫于现实,何况前世本就是摸爬滚打过的商人,那么接下来会催化出这种思维:
既要摆脱那个家伙的控制,还要将花火救出来,可要这样就必须大动干戈,我的招式……只有那招堪比原子弹威力的龙啸,这些加起来一块压在自已身上,真的是……难上加难啊。
破矩说什么也不肯再受一次那种惩罚,更别说等级清零是会直接死掉。
虽然这么说,但我可是很诚实的呢,虽然说上个人生挺成功,可如果要和那些真正高尚,品格正直的人相比较,仍然发自内心的自觉形秽,自愧不如。
我就是个会考虑自已的胆小鬼,如果有人掉进河里,我游泳技术又不十分高超的话,那我绝对不会下去捞人——现在也是一样,倘若去救花火要冒着惩罚的风险,那么是断然不会出手相救的。
精致的利我主义者,可以这么形容。
再说鬼知道以后还会遇见什么事,只有一次机会的自已当然要把握住。
故破矩便生出来这个念头,背叛。
虽然丢掉那个花火很可惜,毕竟那可是唯一能帮自已和人类世界交涉的生物,哪怕我现在懂得屏息,可一头龙跑到村里说要买些东西安心当个农民种田……
算了,随从还可以再找,只要有人类还怕找不到一两个愿意效忠我的人么,再说命却只有一条,而现在时间即将结束,那个挑战任务必须立即行动,我只好……溜了溜了。
故破矩趴在地上,像只毛毛虫似的缓慢挪动,准备就此退出现有故事……可能吗?
——
坎特城宫中心会议厅。
讨伐破矩之原的邪魔会议,即将开始。
安东尼和之星早已到达此处,巨大空旷圆形配置,极具印象的是绝无丁点空白,每处都有各式雕塑和壁画,这是十分神圣虔诚的场所,在这里待着的人却没有丝毫恭谨之心,或者说每个人都是极具特色,每位装束表情都完全不同,就比如这位——
“啊……”
之星睁大眼睛,目视处便是位于整个会议厅正中央,背面高耸房顶的王座,正襟危坐上面的便是教皇,整个教会国的至高统治者却被一个小女孩盯得发毛——
不停颤抖手指,身体欲拒还迎,倘若不是侧旁安东尼牢牢按住其肩膀,怕是已经扑上去了吧,是啊甚至流下口水,在地毯上点缀出大片水渍。
毕竟王座背后那一长达十米的桌子,满满的堆着标准圣餐套餐。更不用说王宫中圣餐的标准,根本不是外面可以比的。
“那个小鬼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戴着斗笠自然瞧不出外貌性别,要知道之星可是和圣女外貌相同,故教皇疑虑的倒是她的眼神,似乎能生生将自已烧出两个洞来。
“可能是瞧见教皇大人的王者身姿,心生敬佩不能自拔吧。”
枢机主教在旁边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