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带着一脸疑惑的杜林离去,只留下了几个兴奋的差役在城门处焦急中煎熬。
“我父亲是安北候杜江。”
“是了,既然你们敢毫无顾忌的当众抓捕我,自然早就清楚了这一切。”
“可是,为什么呢?”
“我父亲谋逆?举兵叛乱?”
“京都中又掀起了如柳公一样的谋逆大案?”
“不会是我与太子殿下一件如故,殿下想要邀我去府中品茶吧?”
被兵士裹挟着,杜林也不慌张,一路猜测,那将领最初还会与他交谈几句,到了最后,一言不发,甚至有一种想要捂住耳朵的想法。
兵士将他直接带入了京都大牢,大牢前,早就有人等候。
“府尹已经入了宫中,交代我千万看护好了人犯,不可冒犯。”那官员和兵士头领交谈了几句之后,兵士离去,他手一挥,身后有人带着杜林走入了大牢。
关进一了一间不大的牢房内,上了锁后,几个衙役退去。
牢房恶臭,带着一丝霉腐气息,让人作呕,杜林左右查看了一下,大腿粗细的原木被手指粗的铁锁锁住,墙壁由一块块整齐的花岗岩石垒成,除了不见阳光,空气不通之外,到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
京都城外,就在杜林入狱后不久,一骑从北关的官路上飞奔而来。
又一个半时辰后,杜青牵着马,出现在府门面前。
“大少爷。”福伯从门房中走出。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杜青皱眉,用手臂搀扶住福伯。
“就是看着吓人,都是一些个皮外伤,京中的这些小崽子,样子货。”福伯结果缰绳,这一下似乎扯动了伤口,身子只是轻轻的停顿一下,脸上不见丝毫波动,只是他的双眼看到杜青的左手时,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黯然。
“没事儿。”杜青晃了晃手,待福伯将马匹拴住,两人来到书房后,杜青问:“书信中交代的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前几日,大内侍卫包围府邸,明言陛下口谕,小公子杀害耶律雄奇,证据确凿,当受压入狱,待日后御前亲审。”福伯说。
“耶律雄奇?”杜林想了想,又看了一下左手:“他们怎么会认得?”
福伯将除夕太子府夜宴的听闻向杜青讲述了一番后,杜青微微皱眉:“究竟是不是老二干的?”
“不清楚,不过,根据老奴猜测,可能性很大……”福伯想了想说。
“怎么会?”杜青疑惑一下,耶律雄奇的本领他已经在战场上领教过了,为此还付出了手掌的代价,却不知道杜林三年间经历了什么,居然能够杀掉耶律雄奇。
这个时候,也不是像这件事儿的时候,轻重缓急杜青分得清,待日后相见,询问一番也就是了。
“人证物证,是什么?”杜青问。
“物证不清楚,不过,人证是……苏蓉。”福伯说。
“苏蓉。”杜青沉思一下,又问:“我再进城时,听闻老二已经被关进了京都府牢,安排一下,我要去见见他……
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在府中好生歇息一下。”
说着话,杜青换了一身衣袍之后起身离开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