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特殊情况之外,县的正官只设一人,即知县。无论上、中、下县,还是事繁事简的县,官阶都是正七品,京县地位特殊,加官阶为正六品。
知县的佐贰官是县丞、主簿,分掌粮务、水利、河防等事。一个县的佐贰官,或一人,或二三人,或不设,这要看本县的事繁事简。事繁的设两人或多人,事简的设一人或不设,清代州县不设佐贰者为多。
县丞的官阶是正八品,县主簿的官阶是正九品。佐贰官虽然在本县为辅助官,但有自己的衙门,也是一个部门的主管,因此,在他们因故离任和缺员的时候,要由府派人署理其任。县的属官只有一职,即典吏。典吏属于未入流,在一般的小县,不设佐贰官,典吏则分领佐贰之职。按一般规定,首领官只设一员。
县令全面掌管着一个县,工作量比较大,在处理案件上,就包含了侦查、审理分析、宣判等一条龙的工作。此外,税收、科技、农业、水利等所有工作也是需要县令直接掌管的。
所以叶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撑起一个县的事务,今晚的这场就是妥协大会,叶云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这些老鬼哄骗的渣都不剩,除了空有县官的名头,其他的就被架空的死死了,这点他还是想的明白的,一个学生会里都一堆对抗,别说这种级别的了。
县官由朝廷指派,县丞一般州府指派,而这场动乱官吏里没死的就只有县丞,其他小吏衙役是本地人,到底死没死没人知道,所以一到地方后,叶云本能的感到害怕,这种错漏百出的公文,朝廷看不出问题?叶云不敢想,也想不通。
他曾经看过的《大宋提刑官》里,经过几十集的腥风血雨,宋慈千辛万苦后才把刁光斗拿了或者说拿了刁光斗不合适,因为宋慈最后输了,不是输给刁光斗,而是输给了规则,刁光斗赢了宋慈送了性命。
某种意义上代表正义的宋慈输了,威胁利诱众人的刁光斗也输,手握天下大权,生杀予夺的皇帝也输了,跪在外面跟狗一样喊着陛下的家伙们,却可以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
叶云理解不了,那些证据被狗皇帝一把火烧的彻彻底底,但同样的东西在刁光斗手里,能把官员们治的服服帖帖的,犯了大罪也能帮他搞定,就跟一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枪却把几十人吓得不敢动弹。他手中的大箱就是他的枪,箱里是子弹。
可到了皇帝手里却只能烧了,是刁光斗厉害,还是皇帝无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能分析出个几万字,从各个角度。
如果说之前叶云是“局外人”的身份,现在他成了真正的“局中人”,他必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所以这种欢迎大会,叶云是要给面子的,也必须给,他穿上绿油油的官服就出门了。
一个小厮在前面牵马带路,叶云看着这个小县城,意外的比自己想象要富裕不少,楼房建筑众多,而且不算低矮,几层高的不少,看那快一人抱的大柱,也不知道从那座山里运来的,大街也宽敞,可供两架架马车并行,不敢想象这是一座县城,还是下县,匆匆回家的人们穿着也不破烂,他想起外面城墙的砖也是新烧了,不像公文里描述的破烂地,结合到城外的肥沃的平原,刚刚出城的长长货运车队。看来上任县令能贪污到十三万两也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