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士颂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这么带领部队出征,脑子里只想着那三国演义里经常出现的场景:“话说那曹操骑在高头大马走在中军,将斥候远远的派出去”。只可惜士颂觉得应该落实后世太祖的建军方式,这官兵一致便是重要一条,于是士颂决定自己背着行李,和普通士兵走在一起。
话说士颂也在众人簇拥下走在中军,将斥候远远的派出去。起初士颂兴致勃勃,正是初夏时节,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士颂看着周围的原始丛林感觉非常新鲜,各种乔木、灌木和藤本植物混杂在一起,鸟类、昆虫和其他一些小动物此起彼伏,简直和观光旅行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才走了二十几里地,周围一成不变的景色却是使士颂感到厌烦,而且士颂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脚下也有些沉重。到了午时,部队便停下来吃饭,这南方倒不用埋锅造饭,士兵们带了大米,便从路边砍伐竹子,将米和水还有盐巴放到竹节中,然后将竹节放到火上烤熟便可以开饭了。
士颂见大家都坐下来开饭,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吃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派部队警戒。士颂吓了一跳,赶忙让上午走在中间的那一队放下竹节到周边警戒,这才安心下来。
吃完午饭收拾妥当后部队便又开拔了。士颂又换了一队到前面侦查,经过中午的惊吓,士颂却变得疑神疑鬼起来,路边丛林稍微动了一下便惊出一身冷汗,或者周围突然静下来便让人打探是否被埋伏。总之士颂神经过敏似的,生怕自己中了对方的计。
这么折腾了十几里,士颂才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紧张了,部队刚刚开拨,这郡城地界蛮夷哪敢来撒野。士颂才渐渐正常起来,便与和自己走在一起的队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这名队率姓周,大名便是二狗,士颂觉得周二狗都是队率了,名字也未免太土气了,便给他改名周胜。见到周胜一脸激动,士颂便想起了常凯申在黄埔军校经常接见学生,不吝啬赞美之词,才让一些黄埔学生死心塌地的跟随他,而自己之前却是忽略了这一点。士颂便边行军边向他了解另外几位队率。其中两个便是士颂当时提拔的在演习中提拔的那两个什长,那个用陷阱歼灭对方的名叫陶玉,那个使毒晕倒对方的名叫赵成。还有一人名叫宋猛,却是人如其名,训练手下毫不留情,手下个个勇猛无比。最后一人便是留守的士谦,却是士颂的远房亲戚,便在家丁中领了一份差使,后来便到了士颂军中。
士颂一一了解后便问周胜道:“刚才说的都是别人,却不知周队率对自己有何评价呢?”
周胜道:“我在演习中虽不曾大胜,却也不尝败过。估计便是这点才让公子注意。”
士颂却突然想起自己确实在翻看演习记录的时候还惊叹过这人从来没有败过,是一个可以执掌战略位置的人。陶玉和赵CD是猛将,但是若是单独镇守一方却有些让人放心不下,因为这两人经常弄险,若是成功便是大胜,若是失败必然使局面不可收拾。至于宋猛,却有些过于刚烈了,训练严苛是好事,但是士兵长期接受这种不近人情的训练谁也受不了,而且这种特例独行容易与其他将领之间产生隔阂。那猛张飞不也很猛吗,最后却落得个悲惨下场。士颂倒是觉得宋猛任新兵营营长却是个皆大欢喜的事情,既操练了新兵,又会受到其他将领的欢迎。至于留守后方的士谦,士颂倒是觉得可以做自己的警卫营营长,既是自己亲戚,为人处事又极为妥当,可以为自己节省很多麻烦。
周胜见太阳已经偏西,便提醒士颂道:“公子,天色不早,是否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