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张慎三人这样,下了船对着山峰连瞅都不瞅一样的,那是真一个没有。
来这是干什么,还不是想爬到山顶找到仙人拜个仙门求个机缘。
这三人定是知道某种隐秘,反正左右都是无事,喊上几个伴当,要跟上看个究竟。
张慎上岸的地方有个小码头,岸上是一片沙滩。除了这一段之外,其他岸边都是怪石嶙峋,有些地方甚至深入到海里。
三个人高一脚低一脚踩在水里,祥鼠“吱吱”叫着不停,急促的还不停抓挠苟思且的手掌。
远远的缀着三人的黑脸人长得草莽了点,却有个好听的名字燕双飞。
要说起求仙问道的渴望,燕双飞敢说岛上上千人,没人比他的这股欲望更强。
往上数万载,燕家也是个数得上的修真家族,灵气泯灭后,没有宿仙观这种运气,几千年下来已经衰败的不行。
到了燕双飞的爷爷那,更成了一棵独苗,功法书籍更不知被哪个绝了心思的祖宗付之一炬,传到燕双飞爷爷那,只留下一件法器。
这法器说是一件攻击型的法器,用玉石封装,来保存灵气不失。之前灵气未生之时,祖宗传下法器中的灵气只能使用三次,三次后灵气用尽就变成了了一件普通器具。
传到燕双飞这,只剩下最后一次。
平日里燕双飞对之是慎之又慎,根本没想过轻动。
不是舍不得,都家道中落到这步田地,饭都快吃不上了,守着法器能下饭?
实在是内心中,自觉高人一等的心思全从这法器而来,自己祖上好歹是个修真家族,手上还有珍藏万载的仙人法器,你们这些泥腿子知道什么?懂得什么?会用吗?
也就这个念头撑着,才想着不能让燕家断了根。
送走了爷爷,送走了父亲。
燕家真真只剩他一人。
家里破败的不成样子,老婆受不了苦,跟野汉子跑了。跟兄弟说时还笑着说:强扭的瓜不甜。
背地里要不是高门深院,自己又势单力孤,他早去宰了那狗男女。
想过落草,想过投军,都觉得对不起祖宗。
最后混到沙河帮里跑船,算是有了个栖身的地方,三五年来,也带起了几个忠心的弟兄。可心心念念的还是修仙问道。
天可怜见,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
灵气复苏的时候,那法器直接挣脱玉石,欢快的在燕双飞身旁飞舞。
当时燕双飞的眼泪就下来了。
满天下的找人打听消息。当知道单月岛事情的时候,和帮主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就带着兄弟们来了。
怀里揣着那酒壶形状的法器,灵气已经饱满,握在手里都能让燕双飞产生安心的感觉。
那是他最后的依仗,是从滚滚红尘挣扎出来重振燕家的依仗。
不敢想回复到当年如何如何,起码让燕家开枝散叶,道统传系下去。到了地下,也能梗着脖子回祖宗一句:你们丢的脸,我已经给你们捡起来了。
更是宰杀那对狗男女最后的希望。
也只有这些才撑着他活着,撑着他不顾一切的寻找机会。
想到这,握着酒壶的手又紧了紧,看到前面张慎三人消失在拐角,连忙压低声音对身后之人说道:“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