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奥尔捏着鼻子,声音听上去有些变形,“呕——”
维恩的小技巧也派不上用场,这种穿透力极强堪比生化危机的气味炸弹袭击让他搓手不及,满脑子只剩下了“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在这?”
一旁的年轻探员递过来一张手帕,“两位,请用我的吧。”
“呕——你是.....新来的?”维恩看着这张生面孔,苏格兰场可从来没有一个红头发的。
“是的!维恩先生,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你和奥尔先生都是我的榜样!”年轻人情绪激动,他仿佛一点不受这恶臭的影响,慷慨激昂的发表《论我为什么崇拜你们及苏格兰场经典案件选》的演说,态度之诚恳让人难以招架。
“.......你先冷静一下,呕——”维恩满腹吐槽不知从何说起,“要不......你还是先把尸体检查了来再说吧.......”
“是!维恩先生!”年轻人欢天喜地地离开了,趁着他走了,维恩扭过头和身旁的奥尔交谈了几句。
“新招的探员?”
“对。”
“年轻人有前途,这都没事。”
“能成大事。”
两人对视一眼,为这位能面不改色的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
“维恩先生,你看,我找到了这个!”刚离开不久的警探折返回来,手上的白色手帕里躺着一块银色雕花的怀表,做工精致,纹着复杂的图案。怀表上可能残存的不明液体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但出于心理原因,维恩还是一点都不想接触这个东西。
年轻人可能还不知道他的习惯,维恩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证物,他接受不了这个。长时间的沉默让尴尬在周围发酵,年轻人举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看不下去的奥尔开口解围了,可怜的年轻警探才松了一口气,皆大欢喜的结局。
“你看,这上面有刻字。”奥尔接过了怀表,常年的警探接受能力总归是好一点,已经从刚才的恶臭袭击里缓过神来,当然主要还是尸体已经被搬走了。
尸体被人从泰晤士河里打捞出来,接连多日的河水胀泡,已经变得惨不忍睹,只有衣服内侧的怀表上刻着的名字,和几处没被损坏的身体特征,能依稀辨认出死者的身份。
“怀特·奥利弗,伊丽莎白所赠。”奥尔念出了怀表上的刻字,“怀特·奥利弗?这该是死者的身份吧,你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吗?”
“我可能知道,但我希望我不知道,我也希望我知道的是我不知道的。”维恩机械地念叨着。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懂?”
不会这么巧吧,维恩听见这个名字就觉得大事不妙,这死者的身份呼之欲出,就是那贵妇人失踪的倒霉丈夫。
维恩一阵头疼,怎么和那位贵妇开口,又成了新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