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四人回了自己所租的院子。
右边这座院子比宋子安租的那间小一些,院子停着十辆大车,一些男男女女正在忙碌着收拾东西。
看样子也是即将西去的开拓团。
一个中年妇人正忙着指挥那些人收拾东西,她看到四人返回,走过来道:“嫣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少女徐嫣然愤然道:“妈妈,那条该死的章鱼,苍蝇一样跟着,还打着我们的旗号找别人麻烦,讨厌死了!”
中年妇人道:“他居然一路跟到这里来了,真是无耻”
二十岁青年道:“是啊师母大人,他也带人住进了这家客栈”
这时正厢房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男人。
中年男人道:“尽量别惹他们,那厮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手下的随从有不少都沾着人命”
徐嫣然道:“父亲,你怎么知道他们手上沾着人命?”
中年男子道:“手上有没有人命,从他们的眼神就看的出来”
中年妇人听着丈夫的话,目现忧色:“这几天,你们就别出去了,等到事情办完,我们尽快前往西州去吧”
却说那边张余也回到自己院子里,在自己房间里恶狠狠摔着东西。
摔完所有能够拿起来的东西,他指着几个低着头的随从怒斥。
“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村夫都打不过,让本少爷丢大了脸,枉我此番带你们出来!”
“就凭你们这种表现,怎么保护我!”
“等到严师叔回来,立刻告诉我!”
听起来,这位张余其实并非这些人的主事人,而是跟着一位师门长辈出来办事。
趁着长辈不在,失去有效管教,才敢如此作威作福。
出门在外,包下整座院子虽然价格不菲,但是好处也不少。
一方面可以避免受到外人打扰,另一方面还可以自己做饭吃。
客栈又不是酒楼,大多数客栈的饭菜只管吃饱,可别想吃好。
宋子安从自家宅院出来的时候,一共带着四十五个男女仆人。
这些仆人年纪大些的都是父母带回来的,二十岁上下的则是他们的子女。
宋子安独自一人县城里和青衣社磨叽的时候,来福又派人悄悄前往几处农庄。
召回十多个派到那些农庄担任管事的老仆和他们的家眷。
从长林出来的时候,仆人的数目是五十八人。
但是一路颠簸中,有两个年事以高的老仆染病,还有两个被青衣社刺伤的伤重不治。
到达肃州的时候,还有五十四人。
这些人做什么的都有,当店铺掌柜的、当农庄管事的。
其余像是厨师、木匠、铁匠、马夫更是不缺,人才济济。
为了隐藏行迹,一路上从长林出来,车队绕了不少冤枉路,好几次还化整为零。
车队到肃州的时候,带出来的大车已经全部更换。
大车数量不减反增,总数达到二十辆。
而且全部都换成西州开拓团特有的重型大车。
一辆车由四匹马拉着,大车上若是不在车厢里运载货物,足可供十人乘坐。
若是连车厢带车顶都装载东西,运载的货物非常可观。
考虑到西去一路上不少地方需要野营露宿,大车里面几乎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