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韩国丞相府邸。
张开地刚刚议事而归,心里暗骂姬无夜这个奸诈之徒,竟于朝堂之上坑了自己一把。
心中烦恼,可对丢失军饷之事却又不知从何查起。只得差人唤了祖孙子房前来议事。
“若,有人肯接手这一烂摊子呢?”张良略一思索,向祖父言到,“不瞒祖父,昨日紫兰轩来讯,说有一人愿替祖父担这一忧。”
“你如何作想?”张开地眉毛紧锁,无一丝舒展之意。
“此事,百利一害也。”张良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其一,敢揽此大事者,必有其权,纵案不能破,也可助祖父压制一二。其二,若案能破,举荐之功在于祖父。若不破,其罪不在张家。其三,查案总需时间,纵使不破,也能空出时间共我们思索破案新法。”
张开地知他心思缜密,可也不禁担心,“你,可考虑到了那一害?”
张良眉头微皱,再次言道,“孙儿认为,世间之事,凡有利者必有害,只是两者取其轻罢了。”
张开地转身,望向摇曳的灯火,“你的意思,那人,可见?”
“不妨一试。”至少,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张开地挥手让他退下。自家孙儿向来聪慧,分析的也是极为细致。可这利害的权衡,终究是让他有所犹豫。
张良回到书房,刚拿起书简便惊觉不对。巡视四周,有人,来过房间,动过东西!
那人,来寻何物呢?食指轻敲桌面,不过半响,似想起什么来似的,打开书橱内阁,取出来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