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亭,能说的我都说了,你真要斩尽杀绝吗?”
她话音刚落,一道劲风掠来,风中一个声音断喝道:“他敢!”
劲风在离几人数米外的地方盘旋,而后如气劲般瞬间散开,一个发须皆长的黑脸中年男子显出身形。
王道亭眉头深深皱起,显然已经认出了来的是什么人了。
“鹤居士。”
黑脸男子提步朝这边走,点头笑着,“不错,果然是你。”
王道亭道:“鹤居士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
鹤居士冷哼一声,道:“若非我早来一步,这唯一的线索人就要被你杀害了!”
王道亭道:“你误会了,我并无加害她的意思,另外,鹤居士说什么线索人,不知说的是谁?”指着对面,“这个结丹期修士,还是那个凡人?”
鹤居士道:“怎么?还想蒙我呢?我带队来这平安道已过五日,手下能人无数,凭你一个人又怎么隐瞒得周全,其实在昨天我就盯上你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王道亭心中一凉,他是今日与师兄见完面,从师兄口中得知江阴一脉盯上自己,才警醒过来要郝多鱼抓紧时间向秦姜套话的,原以为再快也得过了今晚,不想还是低估对方了。
在他思量间,从那甬道里又陆陆续续走出十余人,显然是鹤居士的同伴了。
“我身为云天宫外事堂执事,你虽然人多势众,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王道亭额头已然见汗。
另一边,秦姜面色有些焦急,他原以为王道亭来了对手,正好自己从中挑拨,让二人自相残杀的,可现在事态的发展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来人势大,王道亭认怂了。
在这心里七上下,不得要领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去瞧那胖子,潜意识里认为这胖子竟可以让自己窝心。
不论怎样,他都可以笑着,那是何其强大一种心态啊。
郝多鱼像是有感应般,对着秦姜咧嘴一笑,然后耸耸肩,然后….没有然后,就那样了。
那边,鹤居士呼喝一声,十余人按部就班,瞬间将三人围在中间。
鹤居士见大势已定,对王道亭道:“你是官方的人不假,但是你以权谋私,干的是私活,以我江阴高家的势力,拿着你的把柄跟外事堂周旋一二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道亭左右看看,终于叹气道:“鹤居士,你高家也有人参与虞前辈的夺姻会吗?”
鹤居士昂首哼了声,“那是自然。”
王道亭道:“实话说吧,我还没问出来润文丹书的奥秘,你就来了。”
鹤居士哪里肯信,“我分明看见,你达到目的就要杀人灭口!”
“鹤居士你几百岁的人了,难道看不破这点小伎俩吗?这秦姜不过是希望你我两败俱伤罢了。”
“那好,你对着仙道发誓,说你并未取得奥秘,然后立马走人,我便不为难你。”
王道亭闻言,眼睛渐渐眯起,这鹤居士简直是欺人太甚,为他做嫁衣不说,还要自己对着天道发誓,沾染因果?
“既然你早就盯上我,当知道我师兄就在这平安道,你安敢如此欺我!”
鹤居士嘿嘿一笑,“我数到10,你决断吧。”
“10…9…”
“…7…”
“6!”
王道亭手在发抖。
“5…4…”
“3……..”
“前辈!我有话说!”
鹤居士眼皮一抬,见一边的胖子举着右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侧头问:“你要说什么?”
郝多鱼笑道:“鹤前辈何必伤了大家和气呢。秦仙子为求脱身,其实已经将润文丹书的奥秘说给我听了,我可以现在就讲出来。”
“但是!得跟我保证,不要打打杀杀的,我这人……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