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姜有些吃惊地侧开头,“你怎么判断的?”
“我认识他姐。”
“可你不认识他,你难道不怀疑他是冒充的?”
“她姐的丹是我赠与的,这事除我两人之外,没人知道。所以这些人不可能籍此来设局骗我。”
秦姜点点头,指了指外面,问:“他们明知道计划被这小子听到,竟然还放心大胆地将他与我们关在一起,你说,这出于什么心理?正常吗?”
郝多鱼还没说话,倒是病小子见秦姜朝自己这边指,以为在说他,便有些期颐地问:“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
“小兄弟,没人不信你。你这样,先自己玩会,大哥大姐有点事商量呢。”郝多鱼笑嘻嘻道。
表情未变,他又对秦姜道:“我觉得吧,他们这样做,还是在探我们的底。”
秦姜似笑非笑,“如果探底,也是探你的底。”
郝多鱼怪叫一声,装出很受伤的样子,道:“秦仙子,都说患难见真情,没想到事到如今了,你还跟我分什么你的我的,太让我心痛了。”
旁边病小子很奇怪,道:“大哥,你看着一点都不心痛。”
秦姜哈哈一笑,“他人就这样,缺心少肺的。”
自此,马车里首次有了其乐融融的氛围。
之后交谈了解到,病小子叫穆知恩,自他大姐往下,排行老三,他上面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他们出自一个叫望海派的门派,该门派是由他们父母组建的,不过后来父母远游,再未回来,传言是死在外面了,而曾在门下仅有的几位师兄师姐也走的走,散的散。
到后来,整个望海派,也就剩他们七个兄弟姐妹了。
大姐穆红秋资质不凡,三十岁不到就练气大圆满,修为比当年的父亲母亲也差不了多少。
但据他大姐说,想要再进一步,只有得到那枚丹药才可能。
历尽千辛万苦,大姐说的丹终于拿到了,可是,还没焐热呢,就被眼下这帮人抢走了。
秦姜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认为筑基丹就再珍贵,鹤居士这样的元婴修士也不至于跟个小辈强抢吧。
穆知恩说他亲眼所见,是个像女人一般的男子领头的,如今这男的就在队列当中,绝对不会看错。
中途,大概就是穆知恩上车后的三个时辰左右吧。
穆知恩被高和带走,也没说是干嘛去。
郝多鱼见二人走远,叹了口气:“这兄弟看来要先走一步了,我们呀,随后也就去了。”
秦姜道:“怎么?抱着必死的决心吗?这可不像你啊。”
郝多鱼苦笑,“谁叫我弱得一笔呢,只能任人宰割了。”
秦姜却不认同,“你差的是时间,只要给你足够的成长空间,你必成大器的……对了,王道亭那边还是没消息吗?”
郝多鱼摇头,长出口气,道:“只叫我稍安勿躁,说已经在安排了。”他盯着秦姜,语气似漂浮无根,说了句让秦姜似懂非懂的话来。
“如果有一天,我流氓地活了下来,请告诉别人,曾经我也纯真过,可惜,它让我看不到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