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阔帖木儿走到张景华身旁,觉得这身影好眼熟,便驻足打量起来。当他看清是张景华时,大为惊诧。
原来,敏敏帖木儿怎么处理那天夜里的行窃之事他并不知情,敏敏帖木儿和李全也没告诉他,他还以为张景华等人已被射死扔到了庄西的乱坟岗子上,没想到张景华竟然出现在自家院内,这让他十分疑惑!
他本来就瞧不起张景华这个叫花子,又对那天张景华当街拦车顶撞之事耿耿于怀,所以一认出张景华,便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道:“小子,你怎么还没死?快说,是怎么混进来的?”
张景华奋力挣开他,厌恶地道:“我不是混进来的,我是敏敏帖木儿留下来的!”
扩阔帖木儿更是吃惊,他不相信妹妹会留下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窃贼,但张景华说的就跟真的一样,不由得他不相信,这更增加了他的疑虑。
他不知道妹妹究竟是要干什么,一把拽住张景华道:“我妹妹留下来的?走,跟我到后院对质去,若有半点虚言,看我不打死你喂野狗!”说完揪住张景华就往后院走。
张景华厌恶地道:“松开,我自己会走!”
他挣开扩阔帖木儿的手,和他一起朝后院走去。
敏敏帖木儿正在春桃秋月的陪同下在书房内检查字体,扩阔帖木儿带着张景华走了进来。
春桃秋月见少庄主进来,赶忙给扩阔帖木儿行礼。
扩阔帖木儿没搭理春桃秋月,直接朝敏敏帖木儿问道:“妹妹,那天夜里的事儿你是如何处理的?这小子是你留下来的?”
敏敏帖木儿一见哥哥和张景华进来,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忙解释道:“是这样的,那天夜里父亲把处置盗贼的事情交给我后,我觉得他们不过是为生活所迫才入府行窃,罪不至死,就把他们给放了,这个人我看他还算诚实,就留在府中做了奴仆,以便帮我在院中打打杂什么的。”
扩阔帖木儿恼怒道:“你怎么能把人放了呢?怎么说这些人也是入府偷盗的窃贼,按照庄里的规矩应该打死扔到庄西乱坟岗子上去!”
敏敏帖木儿道:“哥哥,规矩是人定的,人定的就能改,既然父亲把这事儿交给了我,我就有权处置。”
扩阔帖木儿怒道:“你说得倒轻巧,要是这事儿传扬出去,说防守严密的卧龙庄被几个叫花子给光顾了,我们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敏敏帖木儿道:“有那么严重吗?这事儿就我们府中的人和那几个人知道,不会传出去的!”
扩阔帖木儿气愤地道:“这事暂且不说,我问你,你把一个小偷儿留在府中是什么意思?他要是在府中偷了东西怎么办?”
敏敏帖木儿道:“哥哥多虑了,前些日他为生活所迫,才到咱们府中行窃,如今吃喝不愁,怎么还会偷盗?”
扩阔帖木儿虽然一心想整治张景华,但苦于说不过妹妹,一时心中憋气窝火。
这时,管家李全带着十数名庄丁进入后院。扩阔帖木儿问道:“管家,到后院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