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我记得,好像他还说了有同伙,怎么办?)”
“@@,@@@@。(没关系,好胆管来,虞族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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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抹淡云,日头已不再猛烈,金蓝的天空下,是一片火红的果林。
焦红的饱满苹果,散发着甜美又醉人的成熟清香,邀请人们快来品尝。
苹果树下,静静围坐了四个人。
其中三人穿的色彩纷呈、装扮夸张,看起来并非劳累整天,刚刚采完苹果,坐下来歇口气的朴素劳动者,倒像是唱大戏的演员。
但是他们的确疲惫不堪,唉声叹气,仿佛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今天的搜寻简直太失败了。
毒蛇追赶,鸟粪砸头,更为讨厌的,是在河边摸排扫查时,某个领导因为那湿滑的绿苔而跌倒,丢人不说,居然还摔丢了一片隐形眼镜,真真的威严扫地,颜面尽失。
至于那小子,那当然——没有找到,什么鬼都没有,整个森林里,就只有几个笨蛋幽灵在徘徊游荡。
“走吧,那边还等着我们回复呢。”大块头说。
“你可别了,”鹰钩鼻拿树枝划拉着地上的树叶,“什么都没找到,怎么交差。”
大块头心焦:“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小朋友还在山里某个地方等我们。你说,不会是被水冲走了吧?”
鹰钩鼻苦口婆心:“说了多少回,被坝拦着,冲不走。”
大块头提议:“头儿,如实上报得了。”
“有首打油诗,你们还记得吗?”发胶男悠悠道来,“‘石不惑,真不惑,风雨林中过,乾坤定海波。’直接讲,我们全部完蛋。那个男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鹰钩鼻尝试分析:“这种情况下,石老板需要的不是一个绝对性的答案,而是可能性的设想。”
发胶男拍手应和:“对,照这个思路继续。”
鹰钩鼻再次充当总结员角色:“我们最初假设的是掉到悬崖下的水潭里了,但是没人,然后我们猜想他顺流而下,现在也被否定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发胶男率先猜测:“挂树上?嗯,卡在悬崖上?”
大块头思维发散得厉害:“或许他还活着,在森林里到处乱走,迷失了方向。”
鹰钩鼻小声制止:“达子,不要老是乱插嘴,说点实际的建设性提案。”
三人讨论半晌无果,遂邀老刘一同参与讨论。
老刘摸着下巴想了想,取过树枝,也在地上划拉着什么,与鹰钩鼻相谈甚欢。
一阵笑过,鹰钩鼻这才想起为二位外地人翻译:“有了,老刘说,石老板的儿子,有可能流到另外那条下游里去了。”
“对啊,虽然这边才是主干,那边分支水流少,但也有点可能。”大块头肯定道。
“何止有点,这可能性很大啊,”发胶男一哧溜站了起来,“走,我们快回去报告,得抓紧时间了,必须赶在发布会之前。”
鹰钩鼻适时提醒:“头儿,公路沿线都有信号,包括这个生态果园,咱可以直接打电话的。”
发胶男连声应答:“对对对,小钟说得对,不愧是我最有潜力的部下,当然,今天你们两个做得都很不错。”
“阿勤,可以啊,头儿都没这么表扬过我。”大块头竖起大拇指,对鹰钩鼻低声说。
鹰钩鼻扭了扭肩膀:“行了达子,别膈应人,你也一样的,夸我就是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