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睡得真够久的,都到中午了。”小吾吐槽道。
“昨天睡得晚嘛。”没等石铭辩解,南华帮忙回答。
“理解万岁!”石铭振臂高呼。
南华如同家人一般贴心关怀:“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谢谢,我不饿,等会再说吧。”石铭拒绝,昨夜狂欢会的流水席他吃得很欢,现在处于积食状态。
“既然如此,”南华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今天还有多远啊?”石铭问。
“快了快了,马上就能到湖蓝公馆啦,顶多再过半天。”小吾说。
三个人继续前进。
走了半个钟头,前方出现成群的澄黄土墙与砖红瓦片,惹得石铭心头一喜:遇见人家了。
可是越走越近,就越觉得奇怪,整个村落,都静得出奇,没有看见一丝人影,村外的木栅栏也破破烂烂的,没有修补的痕迹。
村头有口水井,周围长满了荒草,向内一瞧,蛛网密布,显然许久未用,村子周围还有开垦过的痕迹,但那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已经废弃成荒野了。
到底怎么回事?带着疑问,石铭走入村子。
每家每户,门院紧闭,大街小巷,荒无人烟,店铺市场的招牌歪的歪、斜的斜、掉的掉,仔细观察,几乎每栋楼都十分破旧,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有人吗?”石铭试着喊道。
空空的街道回荡着石铭的声音,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南华介绍,“我们随便找间房子进去休息一下吧。”
石铭找了一家看上去还比较完整的小屋,小心翼翼敲了敲门,没想到只是轻敲几下,门就自动打开了,里面乱得不成样,地上丢了杂七杂八的细碎东西,家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我的天啊。”霉味冲击着石铭,他浑身发痒,都没地方落脚了,这样的场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算是平民窟、拆迁房也比眼前的要好,甚至垃圾场,也要比这里更加有序。
南华发动漂浮术,将灰尘废物聚集成堆,一口气丢到门外,三下五除二就将房间打扫干净,恢复了其原有的面貌。
这是一间小小的工坊,中间是一个火灶,四周围桌,桌上有成捆的书籍与摊开的设计图稿,地下散落了很多物品,大小锤子、斧头、锯子、铁钉,以及其他不认识的工具。
“这里曾经叫石牛村,这里的村民早在十年前就全都搬走了,”似乎知道石铭心中所惑,南华说道。
小吾滚来一只铁桶:“灶里还有些炭,要烧点热水喝吗?”
“我去打点井水吧。”在为人服务这件事上,南华总是很积极。
“别了吧,”石铭为难,“这铁桶都锈了。”
“我和南华是无所谓,关键是你行吗,肠胃娇嫩的人类,”小吾笑了,“刚才你也看见了,那口井不知道有多久没用过了,你难道不担心生水脏弄坏了肚子?”
石铭思来想去,觉得小吾说的有道理,于是主动请缨,接了桶水烧开,与小吾与南华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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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水啊!”大块头赞叹,“你们瞧它多蓝,像玉一样。”
“玉什么玉,快走。”发胶男头也不抬,只盯着路。
“我走不动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顺便赏赏景。”大块头赖道。
“达子说的对,头儿,我们从半夜就开始赶路,到现在都没停过,别说大块头累了,刘叔也吃不消呀,就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吧。”鹰钩鼻提议道。
发胶男想了想,点头同意。
“还有快看那边,有一颗好大的树!上面挂了很多藤曼!我们过去看看吧”大块头欢呼。
然而发胶男并不想理他:“就是棵树,大就大了,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又不是人。”
“头儿,我有个问题,”眼镜男分发着饭团,“这样子找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地方这么大,就我们四人,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能怎么办,”发胶男苦笑,“都立了军令状了,只能找呗,丢饭碗都算轻的。”
“我在路上问过刘叔了,”鹰钩鼻讲出他的计划,“过了这条河,所有山路,都是通向盘虞村的,我们到那里正好半夜,可以在那里借宿,顺便叫虞族人帮忙一起找石家少爷。”
发胶男觉得可行:“嗯,你继续说。”
鹰钩鼻缓缓道来:“我们让刘叔回去,把我们努力搜寻的情况报给石家,要让石老板知道,只靠我们着毛毛雨的力量,恐怕要事与愿违。”
发胶男权衡一番,咬牙拍板:“好,那你就和老刘这样说吧,还有,再让老刘如果可以的话,到五角镇多叫些人来,绝不能因为我们的进度缓慢拖延宝贵的救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