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在中国很常见,若是说家家都有也不为过。
牌在国内的定义很广泛。无论是麻将,还是扑克,很多人在平常的交流中都统一称之为“牌”。要问牌的样式究竟有多少,恐怕很难数清。即便是一个四线城市,牌的样式至少都要5种以上。
别看牌的样式多,玩法那更是五花八门。每个地区有每个地区的特色。同样一种牌,哪怕只是相邻的村庄,玩儿法都是大相径庭。
比如麻将当中的“七大对”(全部都是对子),有的地区按照普通胡牌算钱,有的地区则按照特殊胡牌算钱。一场下来,就能差出几十块钱。
因此,若是来自不同村庄的人们聚在一起打牌,首先要做的事情,不是摆桌、码牌,而是要提前商量一下规则。只有沟通一致,制定出统一的玩儿法,后面才能更好的“算钱”。
毕竟关系到自己口袋里的票子,马虎不得。如若不然,口角、打架很难避免。
打牌,有的地方也称之为玩儿牌。说法不一样,指的当然也不一样。
很多人将打牌中的“牌”默认成扑克,而在农村,人们默认的却是麻将。
三五成群,围坐一桌,有玩儿牌的,有旁观的,有聊天的,甚是热闹。还未进屋,便能远远的听到人们的叫好声。
有人喜欢上手玩儿上几把,有人却喜欢在一旁观看别人玩儿牌,各有各的乐趣。别看只是旁观,若是牌桌上出现了罕见的胡牌,比如一条龙,旁观者也会和赢家一样兴奋,叫好的声音甚至连路上经过的人们都能听到。
若是有好奇者,听到屋内传出来的声音,还会快走两步进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每到这个时候,赢家往往都会爽快地从桌口袋里掏出一点钱来递给旁观者之一,口中大声说道:“拿着,给!”意思是让其去旁边的小卖部去买点零食,像瓜子、糖块之类的,买回来给大家分一分,让所有人都沾沾喜气。
一方面来显示自己的“大气”,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延续自己的好手气。
当然了,赢家给的钱也就是意思一下,哪可能把大把的钱都拿出来去买吃的,毕竟人家接下来还要玩的!
通常情况下,赢家给钱,没有旁观者会私藏起来。街坊四邻,没有人会沾这点便宜。
有时围观的人多,赢家给的钱不太够,被派去买零食的人还会自己再添上一点儿,争取多买点回去,让周围看牌的人都能吃上。
在张励的印象中,童年生活基本和牌是分不开的。
张励小的时候,张少坤和张瑜都忙于农活,每天天刚亮就要下地,中午回来吃顿饭就又走了,直到天黑才回家。小孩子嘛,调皮,若是带到地里去,稍微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张少坤和张瑜还要干农活儿,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瞅着他。
于是,幼时的张励就被“托付”给了爷爷奶奶照顾。张励家的地多,张励的爷爷也是经常下地帮忙,张励“理所应当”的就被推给了奶奶照看。
那个年代的老人喜欢玩“黑牌”。
黑牌,有些地方也叫做长牌。背面黑色,正面是一些图案,具体的玩法张励现在已记不太清,连对图案的记忆都已模糊。
每当午饭后,张励的奶奶总会带着张励外出玩儿牌。几个老人围坐在炕头上,一玩儿就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