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5点,天色渐黑,路边的街灯开始一盏一盏地亮起来。张励所在的公司楼层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在进行一天的收尾工作。忙中有序,有条不紊。
按照往常的习惯,张励总是要等到公司所有员工都下班之后,最后一个离开公司。但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担忧,张励匆忙的将手头的工作整理好,和助理交代了一番,便开车回家了。
家里,张瑜将饭菜一一摆好,张少坤坐在桌旁,只等张励回来便可开饭了。不到6点,张励开车到家。洗好手后,坐在往常的位置,双手抱胸,看着张少坤,
“说吧!”
“啥玩意儿!说啥?”
“你说呢?”
“我能说啥?”
“你就没有点什么要和我说的?”张励一字一句的问道。
“要说的......有,家里的电费该交了!这个月轮到你了,别想跑!”
“......”
张励继续盯着张少坤,张少坤的心里开始发毛,但毕竟要维持自己作为家长的威风,发型可乱,威严不能不在。
“吃不吃饭,不吃滚!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道理!”张少坤用筷子重重的点了下桌子,顺便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自己碗里。
“老头儿,你这转移话题的能力挺强啊!”张励嘴角上挑,把手放下,身体前倾,看着张少坤。
张少坤不接话,自顾自埋头吃饭,不理睬张励的脸色。
“看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这嘴还挺硬!”
“滚犊子!少跟你老子我在这儿嘚瑟!给你脸了!”张少坤脾气渐渐上来,嗓门也开始大起来。
“嘿!我这暴脾气,老头儿,今儿这事儿,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没法儿翻篇儿了!”
“说什么说!说什么说!我去哪儿还得跟你报备啊!你是一家之主还是我是一家之主!反了你了!”张少坤一顿炮轰,试图通过这种“过激”的语言方式结束这种“审问”的场面。
“你要是不反对,我妈没意见,我也不介意我是一家之主。反正户口本就这几页,谁在前面都行啊!”
“滚犊子!老子我还活着呢,就想谋权篡位!”
“嘿!你还语气,你还有理了你!你自个儿琢磨琢磨今儿这事儿,你俩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再晚一会儿就差报警去逮你俩了!”
“别听那老于头瞎咧咧,两个大活人还能没了?!就他说的夸张!”
“别管夸张不夸张!我听老于头那语气,就跟你俩出事儿了一样!”
“呸呸呸,”张少坤一连“呸”了好几下,“出啥事儿!能出啥事儿!啥话到他嘴里,还能有好?!”
“你先别扯别的!你先给我说一下你俩到底干啥去了?”
“说多少遍了!说多少遍了!扎针!扎针!”张少坤不耐烦的回道。
“谁问你扎针了?我问的是扎针之前!”张励大声“回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