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出去了,你好瞒着爹哄骗你穆爷爷吗?”
“哎呀!爹,还有穆爷爷,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想的,我是镖局的女儿家,不许我习武是个什么意思喽?”
“琅竹!你娘……”
“我娘当年告诫爹,一定不能让我踏入江湖,要安安稳稳的长大成人,再嫁一个书香门第的好夫家,相夫教子!爹,这话你已经和我讲了数不清多少遍了!”
“你既知道,还非要习武干甚?一个女子,整日里打打杀杀的,谁家敢来提亲?”
“哎呀,爹!莫说是无人提亲,便是有人提亲,我也不嫁!您这么听我娘亲的话,那我二姨娘三姨娘想必也是我娘亲让您纳的喽?”
“琅竹!你这丫头,放肆!”
“是,我放肆,我走行了吧!”
说罢,孟琅竹扭头便走,也不理会孟显在那里脸色发青。
剩下的几人也不给孟显面子,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对孟显只有敬,却没有惧。此时都一副看戏的样子,只恨手里没有瓜子!
见众人如此模样,孟显更是生气,“好看吗?老镖头讲武,你们也不珍惜吗?”
偏还有那看戏不嫌事大的,说道:“当家的,我这把岁数就不指望能入气血法门了,这不是还指望着喝上小姐的喜酒嘛!”
“是啊,当家的,小姐如今长大了,你老拿着爹的架子也没用啊!”
“是啊,当家的,小姐天分这么高,不习武可惜啊!”
“转眼就是大姑娘了,再过两年,要是还没人来提亲,可怎么办呦?”
…………
“你们,都给我好好学,学不会,今天都不要吃饭了!”
孟显说完,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家的慢走啊!”
“当家的莫生气啊,咱们镖局可都指望当家的英明领导,当家的气倒了,咱们镖局可如何是好?”
“当家的,您放心的去吧,我一定好好监督这几个惫懒货!”
“就属你最懒,平日里连个石锁都不愿举!”
…………
老镖头穆昇终于能开始讲课了,真不容易。
“气、血二字,血是何物,这就不说了,气又是何物?气,看不见,摸不着,有的人,习武一辈子,也感觉不到气的存在,但是,气确实存在。我们一举一动,都是气,血动则气生,血停则气散。”
“就说方娃娃吧,方娃娃光着屁股满街跑,跑得一身汗。这汗就是气,血动气生,气生发厉害了,人就出汗,人一出汗,气就泄了,人就累了。”
“这搬运气血的法门,就是要降服自身的血气,血动随心,聚气也随心,聚气即是聚力,所以精通搬运气血法门的武人,才能爆发超出凡俗的大力。”
“我来演示一番,且看清楚。”
老镖头还是原样站定,精气神却好像换了一个人,如日中天,夏长换冬藏。
穆昇把袖子挽起,吐气开声,一发劲,右臂好似猛地粗了一圈,右拳一握,众人好像能听到一声心脏跳动的声音。
老镖头一发劲,手中竟好似握有一颗心脏!
“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这便是气血搬运,这便是用心意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