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诚小心翼翼地把银粉倒入其中一杯水中,当看到水的颜色并没有发生变化后,他也端起这杯水,信心十足地喝下了。
在观察了小胡子和郑毅诚几分钟,确定他们都安然无恙后,眼镜男绝望地撒了起泼。最后,他是被花猫带进来的人五花大绑抬出去的。
“恭喜在场的各位,顺利晋级到了下一轮。新一轮的竞赛,现在正式开始。”花猫说完,就吩咐人端了一盘蛋糕进来。之后,他又离开了密室,再次独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郑毅诚的第三段记忆,也在这个点停止了。
“他们的竞赛好凶险……”霍夕拾有口无心地说,“我记得安朵拉的独白里,警察先生就是在执行这次任务中殉职的吧?”
“是吗?”欧阳夏晴伤心地问。
霍夕拾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挠了挠脸,懊恼地点了点头。
“你需要休息一下吗?”顾居易没有自作主张地继续打开下一个记忆瓶子,而是尊重地问了欧阳夏晴的想法。
“嗯。”欧阳夏晴闭上眼,一滴泪从她的颊边滑落。
顾居易和霍夕拾轻声地退出403号房,留出空间令欧阳夏晴能够安静地独处。
“最近,我的头总是会无缘无故地疼痛,然后就会有声音在我的耳边说话……”顾居易坐在老宅子前院的木桩椅子上,与霍夕拾闲聊起来。
“有这种怪事……那声音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霍夕拾好奇地问。
“它跟我说,‘毅诚叔叔是我们家的恩人’。”顾居易将之前听到过的话,转诉给霍夕拾听。
“是对着你说的吗?”
“我不能确定。”
“也许你父母会知道。”霍夕拾客观地说。
“也许吧,但是我也不想去问了。”顾居易疲惫地说,“我觉得他们有许多的事情都在瞒着我。”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霍夕拾还记得,以前顾居易提起家人,语气总是充满了温馨。
“我妈不仅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在301号房门口哭的真正原因,还一直瞒着我关于姨妈家的事。”顾居易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霍夕拾这件事,“昨天我回去吃饭,故意试探了一下居容,我怀疑他故意给了我假的信息。”
“什么假的信息?”霍夕拾有点不明白。
“王安瑞。”顾居易直言不讳,“我怀疑居容声称帮我找到的姨妈的儿子,是假的。”
“难怪房东会说我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人。”霍夕拾恍然大悟地说,“可是,你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想不明白。”顾居易生气地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这是他极少会出现的粗鲁行为。
“我想,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霍夕拾尝试安慰说。
“会有什么原因?”顾居易急躁地打断霍夕拾,“难不成我是姨妈的儿子吗?”
顾居易此言一出,空气仿佛都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