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司下属警务署的副署长,要比蒋纹鸢低半级,只是从九,再往下,就不再是官员的范畴。
至于正署长,汉昌的警务署总部和司卫营驻地不在一个地方,它在江对岸的昌武县,那位署长要过来,得先渡江。等他赶到,天早黑了。
老主持沉吟半晌,再次开口,“小施主似乎对佛门有些偏见。”
蒋纹鸢又看了一眼登顶的石阶处,随口答道,“不是偏见,只是觉得和尚道士,都是骗子,不过,老和尚,我没那闲工夫跟你们过不去。”
蒋纹鸢出身边陲小镇,后来入京求学,也见识过不少人,和尚道士,绝大部分都没有一点本事,极少数有本事的,也不是因为其专研佛法,精修道术,而是因为他们身具命图。
老主持看蒋纹鸢油盐不进,也只能作罢。
老和尚刚走,刘毅走了过来,“营正,陈跃林和这老和尚,很不对劲。”
蒋纹鸢点了点头,“仲坚,你也发现了,是吧,陈跃林这个人,比他往常更蠢,这老和尚我不了解,但这副着急和我搭话的样子,也和传闻中那个得道高僧的形象,太不符合。”
庄晓蝶连忙凑过来,“我知道了,这寺庙里,有他们勾结犯罪的证物。”
一旁的白予晃了晃猫头,证物?恐怕不是,司卫营的人,从昨天半夜开始行动,到现在,也只是封锁,有大把时间可以销毁证物,就算不方便销毁,警务署跟瓶山寺两伙人,也有能力推翻证据。
让他们如此紧张,慌了手脚,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里头有人,只要一被发现,就要出事的人。
“雁书,你可终于来了。”
白予听到蒋纹鸢的话,回头看过去,林雁书杵着一根木棍,终于爬上了山顶。
随手扔掉木棍,林雁书拿着一个水壶,又喝了一口,慢悠悠走了过来,“纹鸢姐,现在情况如何?”
蒋纹鸢没有下细解释,直接说道,“里头有情况,不过,我们不好进去,需要你帮忙。”
“我?”
林雁书一时有些莫名,要是在老家,可能还有人卖她林大小姐的面子,可在这边,她只是个在报馆讨生活的小记者,她算哪根葱?
再看看寺院大门口,门虽然开着,但站着两排手持长棍的武僧,一个个跟怒目金刚似的,就她那两手三脚猫功夫,想摸进去,怕是要被当场超渡。
“不止是你,还有它。”说着,蒋纹鸢指了指白予。
白予也懵了,他上去,难道还能多挨一棍子不成。
蒋纹鸢把林雁书,刘毅两人叫道一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就是这样,很简单的计划。”
“纹鸢姐,这能行吗?”
林雁书心里直犯嘀咕。
刘毅倒是乐观很多,笑道,“林姑娘,放心,营正,永远有后招。”
蒋纹鸢对这种马屁无感,让刘毅打住,“行了,仲坚,等下吃饭,趁机去跟大家安排好计划。”